照顾少爷,一旁的何语梅忍不住泪水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四目相望,离情尽在不言中。
秦少麒上了马背,心一狠,勒马转身即离去。
何语梅泪眼汪汪地看着那抹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心中轻叹一声,拭去眼中的泪水,转身一面轻扶着秦启川,一面不住的回首,似乎这么做就可以减轻她心中的苦痛一般…
…
三天了…坐在屋里的何语梅心里数着丈夫离去的日子,手里的针线也随着一声叹息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目光飘向了窗外,心思也仿佛飞到了心爱的人儿身边。
她想帮秦少麒缝制一件冬衣,借以排遣寂寥的时光。算算日子,再过两天他应该就会回来了吧!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她的爱是那么浓郁强烈,希望远方的他能够感受。
“少夫人,你又在想念大少爷了?!”在一旁帮忙理着丝线的香荷听到了何语梅的叹息声,又看到她脸色苍白、愁眉深锁,一副弱不禁风的憔悴模样,她也忍不住苞着犯愁了,深怕主子再这样下去,等大少爷回来时,她也病倒了。于是她赶紧安慰起这位待她如姐妹一般的主子。
“少夫人,你放宽心,你和少爷的感情那冬好,他办完了事情,一定会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来你身边的。”香荷扮起夸张的笑脸,希望博得主子欢心,忘却项忧。
而她也做到了。何语梅原本略带苍白的小脸被香荷逗得浮上了一抹难得的笑意。
“哈!笑了,笑了!少夫人,你该多笑的,你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动人,若我是男人啊,准会被你迷得失了魂!”香荷继续逗着主子,只见何语梅粉脸上的梨涡是愈来愈明显了。
“你这丫头,净拿我穷开心尸何语梅笑骂着,心情也渐渐的轻松了。
“奴婢不敢!”看着主子舒展了愁眉,绽放了笑靥,她也觉得高兴极了。“少夫人,你午饭吃得那么少,我现在去准备些点心,你多少吃一些好吗?”这两三天,主子是吃得少又睡不好,才会这么病样的。
何语梅淡淡地笑道:“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吃不下。”然后她又埋头缝起了衣裳。
香荷见状也住了口,因为她知道她就是再说也没有用了,这几天同样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何语梅还是一点儿也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这教她如何是好?
忽地,香荷想起了一件事,她笑吟吟的说道:“啊!对了,少夫人,今儿个街上有庙会,热闹极了,我陪你上街去走走好吗?”
香荷心想何语梅待在深闺,一直沉浸在相思担忧之中,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她热心的建议去凑凑热闹,暂时忘了大少爷,或许她心情会开朗些。
“还…好吗?”何语梅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答应了秦少麒不到处乱跑的。
“好…怎么不好?庙会上有唱戏的、有玩杂耍的,还有各式各样稀奇的东西,好好玩呢!”香荷怂恿着。
这些都是香荷幼年未进秦府时的记忆,到了年纪稍长懂事时,因为家中贫困,父母就将她卖人秦府为婢,初来乍到让有些迷糊的她吃了不少苦头,但是熟悉环境后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而自从她服侍少夫人后,少夫人从来都不摆架子,对她好得不得了,所以有好玩的当然要让少夫人去玩玩,也可以顺道散散心。
何语梅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