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态度各异,但他们真的是对地好。
对他们而言,地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而且摆明了是沾满麻烦的陌生人,可他们依然是敞开胸膛收容了她,细心的照料她的伤,给予她渴望却陌生的亲情,没有半点目的的将她纳入他们的生活裏…
为什么?
蒋琬沙不止在心底问过几千几万回,为什么他们用这种会让人暖出感动的态度对她?
尤其是钱立岩,他帮了她,可她却很不识好歹的夺走他的摩托车,他不气她?-对女人,他不都是不假言辞的冷淡,甚至视之为蛇蝎般疏离?可是,三番两次的,他出手帮了她,而且还将她带到这处桃花源养伤。
她不懂,不懂他这样做的用意,怎么推算,也算不出他的用意,对,用意。每个人做一件事都会有其用意,他的用意为何?
对她,他是抱有企图的?要色?要财?
若目的在她的身体,这几天他有的是机会,但他相当的君子。而财?蒋琬沙不觉得自己的外表像是大富豪的女儿。
到底,他图的是什么?
“我需要电话。”蒋琬沙挫败的低喃着。不管如何,她得先跟义父接上线。
要不然,过几天会寻上这儿的就不止之前追杀她的那一帮人了。
“沙沙,明天好不好?”Band娘也放软态度,毕竟不舍“瞧,你的睑色还这么难看,今天就别去烦这些扰人的事了。”
“可是…”
Band娘不给她争取权利的机会,挥挥手“炉子上的桂圆莲子粥也熬得差不多了,我去瞧瞧。”
气馁的看着Band娘的身影出了房门,还来不及收眼,钱立岩就闪进房襄,莫名其妙的瞪着她半晌,自口袋掏出个造型轻薄的行动电话扔到她身上。
愣了几秒,蒋琬沙望望被单上的话机,再望望他。
“你不是要用电话?”他的口气有些粗鲁,黑压压的乌云塌在眉间“收好,别让Band娘那个慈禧太后看到了。”像是极端厌恶自己的行为,钱立岩不悦的哼了声。
懊死,连她的需求,他都开始有求必应了,而且是见鬼的自动自发。
紧紧握着话机,蒋琬沙怔怔的望着钱立岩表情变了好几款,最后是锁着眉、抿着唇的踱了出去、无端的,森郁不展的胸口蔓起了薄薄的熟烫蒙雾。
他听到了她跟Band娘的对话?
拨通了电话,无来由得,蒋琬沙有些忐忑不安,义父的声音听来特别低沉,而且有些紧绷;
“是我。”
“你在哪裏?”
“尼欧。”义父生气了?要不,他的语气为何这么冷漠“养伤。”若非昏迷,她不会音讯全无的消失,义父该了解的,不是吗?
“该死!”
“义父?”第一次,义父在她面前失了冷静:蒋琬沙有些慑住了。
他沉寂数秒“你,还好吧?”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蒋琬沙差点拿不稳话机。
听得出来,连义父自己也说得相当不自然,可是,蒋琬沙的心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动。这是义父第一次将关心挂在嘴上,这代表什么?
“嗯。”眨眨眼,暖暖的液体滚绕在眼眶盘踞。
“之前有见过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