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难掩失望，但她闪烁的笑很是可疑“你不去…别的地方？”

在后校门旁有一排社团教室，经过时，他听见了琴社里有人正在独自练习、天文社的几个男同学在大声争执、陶艺社的学们在清洗用…而当优的女声三合唱传来，他停下脚步，望着教室里正在练唱的学生们。

“哦？那一起走吧？你也是搭公车吧？”

“如果我不怕危险呢？”差被男人暴都撑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除了仓库那边因为阿被发现，行动失败以外，其他地方都成功了。天义以为甘火明要对付他们，已经跟甘火明决裂，目前往阿他们这边靠拢。整来说，目的还是达成了。”

…。。

放学，学生们蜂拥而学校校门。

“你不怕，那阿呢？你光是在她边，就同时使你们两人都于险境，她为了保护你要多少心力，你还没看来吗？”铿然的一字一句钉在他心上“你不会不知，你造成她多大的负担吧？”

“别把我的情况跟你混为一谈。”她别有意的语气让康齐有些不自在。

当年，她不顾家人的反对，也不顾他的反对，毅然随他离家走。一个黑的男人，一份没有明天的恋，她以青轰轰烈烈地验过来，明白其中的艰辛，尤其在失去当初抛弃一切相随的他之后，那份椎心的伤痛，数年如一日。

“康齐？”邢双云一踏教室就看见他“你还没回家？”

“上次的事情，结果如何？”康齐痹篇她试探的神。她无疑相当聪颖，轻易就悉人心，而且针对人的痛说话毫不留情，这跟那位雷若瑾不相上下。

“当然，不然去哪里？”

四周有不少育校队在练习，捡球的、跑步的学生经过他边时都好奇地看着他，他都毫无所觉，慢慢地往后校门走去。

她悄立良久，直到意识自己的失神，才轻叹气，转走向贩卖。

十几分钟后，学生指挥宣布练习结束，团员们便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邢双云望着夕，似在自言自语：“她实在很特别，不是吗？那么，又那么，只要看过她那无人能挡的悍，很难不被她引，而想追随她。”

“真的？你

她冷冷看着俊的男孩脸上血褪尽，而那双怨愤的眸光始终不离开她。

“上次的事情刚结束，要休息一阵，所以我这两天不去球场那边。”邢双云笑：“你想去吗？”

“以类聚，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意外地跟她碰在一起，而不是主动追随。”

然不甘的神情。

“我的确是意外地认识她，但是，”她轻轻叹息“像我们这样的平凡人，怎能抗拒那致命的引力呢？”

“我…”这些话比那男人带给他的屈辱更甚，而他同样只能忍受“我从来都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他何尝愿意？

“你，要回家？”

如果真狠下心，她该现在就理掉他；也许是不愿女儿恨自己，也或许是那双愤怒绝望的太像当年的她，她还是捺住了，目送那修长的背影笔直走急诊室。

他涩然：“那就好。”所幸被他破坏的不多，他的愧疚可以少一些。

“不你想不想，你就是。听我的话，离阿远一，这是对她好，对你自己也好。”岁月锻炼她的无情，为了保护所，她已能说比丈夫当年赶她走时更狠的话。

而布帘里，床上的人盯着她的黑女鞋在帘下经过，走视线范围，才拉毯重新躺下来，双木然地望着天板一角，久久不曾阖。

康齐沿着场跑走着，夕洒落而下，镶了他一金碧辉煌的灿烂，将他瘦的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

“…好，我知了。”康齐倔傲地微抬下，僵吐：“我不是不自量力的人，就像你说的，我以后不会再来找她。造成你们的麻烦，我很抱歉。”语毕，断然转离去。

“今天实验，比较晚。”

她究竟是在为女儿着想，还是在避免另一个孩重蹈她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