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热着备用。
她在外面东摸西摸了好一阵子,等到觉得小姐应该休息够了,这才端起脸盆去敲门。
“王爷、福晋,如喜给你们送洗脸水来了。”如喜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边还泛起一抹调皮的笑。王爷这么久不见小姐,铁定想死了,说不定小姐还消受不了爷的热情呢!
门内没有任何的回应。
如喜讶异地又轻敲了下门,却发现门从她手边滑开,可见门根本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
“奴婢僭越了。”如喜推开门,入眼的情况却让她惊叫出声。“小姐,你怎么坐在这?”
如喜奔了过去,甚至打翻了脸盆的水。墨湖靠坐在床边,身上还是那件嫁衣。
屋子里一片零乱,桌上的杯盘都被扫落在地。
“小姐,你在这坐了整夜吗?王爷呢?你眼睛怎么这么肿?”如喜心痛地看着
满脸憔悴的墨湖,从不曾见过小姐这副模样的她也跟着慌了手脚。
“如喜…”墨湖张开红肿的眼睛,无奈地挤出一抹笑容。
“王爷呢?”如喜四处找着德硕的身影,却发现屋内只有墨湖一人。“他怎会放你一人在此?”
“他昨晚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哩。”天亮了,这一切根本不是梦,它真真实实地存在着,此刻的她却已经没有力气伤心了。
“怎么会这样?”如喜满脸的不解,跟着惊慌失措。
“如喜。”墨湖拉住手足无措的她,镇定地说:“你先再去打盆水,让我梳洗过后,我再跟你说。”
“好,小姐,我们先洗脸、换衣裳,我给你梳头,然后吃点东西。”墨湖的镇定平抚了她的不安,她马上起身去打点。
墨湖只能虚弱地点了点头,任如喜去忙。
毕竟跟了墨湖这么久,如喜做起事情来倒也十分俐落,很快地她已经服侍墨湖换上崭新的长袍与坎肩,梳好了旗人的发式,就连鞋也换上了花盆底鞋。
墨湖在梳洗过后,整夜几乎没睡的她终于恢复了点精神。如喜还到厨房张罗了一些简单的吃食,让昨天可说整天没吃东西的墨湖垫垫胃。
不过眼看天都大亮了,竟不见王府有哪个仆人前来招呼的,更别说请小姐去用早膳了,这一切恐怕跟小姐哭肿了双眼的原因有很大的关系。
“小姐,你喝点粥。”如喜将碗摆到了她面前,筷子也塞进她手中。
墨湖喝了两口粥,眼泪也跟着滚进粥碗中。
“小姐!”如喜不舍地握住墨湖的手。
墨湖吸了吸鼻子,自己笑着说:“没想到一个人的泪水可以这么多,还以为我昨晚已经哭干了呢!”
“小姐,你跟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跟王爷解释清楚就好了,就别这么伤心了。”如喜难过地说,一面又要故作轻松地安慰墨湖。
墨湖擦去眼泪,不再放纵自己沉溺于伤心之中。
“是一场误会没错。”她自嘲地一笑,忽然觉得这情况非常的荒谬。“他娶错人了,他要娶的人是若烟。”
“怎么可能!”如喜都傻眼了。“可爷明明跟小姐私定了终身,我也看见的啊,爷还亲…亲了小姐的。”那个吻令她印象深刻,若没有浓烈的情感,如何能吻得那般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