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眉心微蹙。“我看不出有多大的不同。”
他是在讽刺她的胸部不够看吗?她自觉虽比上不足,但比下却绰绰有余了。赵清儿当下恼羞成怒,气得拿过研钵把桌上好吃的全夹进钵里,转身就躲回床上,再也不理他了。
南宫靖很是莫名其妙,见她又躲回床帐后,遂迳自坐下开始吃饭。
晚饭过后,南宫靖坐在桌边凝神看书。
赵清儿抱膝坐在床的内角,凝着那映在床帐上的身影,随着时间愈晚,一颗芳心更加忐忑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透过床帐的投影,她看见南宫靖站了起来,开始动手脱外衣,接着将油灯捻小,转身朝床铺走来,他每走近一步,赵清儿的心跳就加快不少。
南宫靖走至床边,转身坐下,脱去脚上的靴,解开系绳,上床躺下睡平,拉上被子盖上,就欲闭眼睡觉;随着一个不经意的转眸,才看见缩在床角的她。于是,他又坐起看着她。“床很大,你可以一起睡啊。”
一…一起睡!赵清儿只觉得一颗心狂跳得几乎从口中窜出,忙摇手说:“不…不用了!我…我习惯坐着睡,你睡就好,你睡就好!”南宫靖注视她片刻又躺了下去,反正在这“迷雾谷”多的是坐着睡的人,遂拉上被子闭眼进入梦乡。
不到半刻钟,赵清儿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显示他已入睡°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有种不知是气还是放心的莫名情绪。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在和一个年轻姑娘同床时,睡得如此自在、安适,好像她根本就像是这床铺的一部分般?
赵清儿不得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呀,可是看不出他像白痴的样子,抑或…他根本就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断袖…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一整夜,赵清儿都不得安眠,总是醒醒又睡睡,不是因为坐着不好睡,而是怕他夜半深更之时突然有所不轨。可是啊,整夜下来,他睡得像个死人般,连翻个身都不曾,害她白担心一整晚。
远方的天边泛起了一片鱼肚白,赵清儿隐约中听到了破晓的第一声鸡啼,她只觉得眼皮沉重得不得了,意识就像搭小船般晃呀晃、荡呀荡的,好舒服呀。
窗外,鸡鸣一声又一声,公鸡们似在比比看谁的嗓门大、中气足,晨曦伴着鸡鸣声从窗纸透入房内。
南宫靖的意识从浅睡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慢慢坐起,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那倚坐而睡的人儿;见她双唇微启,呼吸均匀,似睡得十分香甜,唇边不自觉漾开抹微笑,爬过去轻轻拉起被子覆在她身上,然后悄悄地下床。
…
一转眼,匆匆数日已过。
赵清儿却只能镇日抱膝缩坐在床铺的内角,时而冥思时而打盹,吃饱睡足,精神充沛得不得了,却跨不出这床铺一小步。
因为每天坐着睡不怎么舒服,于是两天前开始,她放大胆量平躺下来,与他同睡。结果不要说是不轨了,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曾,他总是躺下来,拉上被子闭了眼就一觉到天明,害她愈来愈疑心他是否不正常。
她也不敢妄想要逃出这里。南宫靖曾说过,故意闯入者唯死路一条,不小心闯入者也要被剁手砍脚,而这小楼四周又布有四十多名守卫,她自知一身所学登不了大雅之堂,比所谓的三脚猫功夫还好上一点点罢了。
唉!难道她真的只能当个被他养在床铺上的人形宠物?
正当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赵清儿立即屏气放轻呼吸。
咿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怜香手捧一叠衣服走了进来,跟随在后的惜玉托盘上是一壶茶水。
“少君最近胃口很好呢,每一餐的饭菜几乎都吃光光,看样子过些时候,一定能多长些肉出来。等老爷子回来,看到少君白白胖胖的模样,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惜玉将托盘里的茶水端上桌,把原本桌上的茶水换回托盘里。
“是啊。”怜香过去打开衣柜,把洗净晒干的衣服放了进去。“不过有点奇怪就是了,少君为什么一天要换两套衣服?”
“也许是炼葯房太热了,少君流了许多汗,才多换一套衣服的。”惜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