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问得出后面的话:“可是,你不是木天南他们的小师叔吗?”
南宫靖一点头。“没错,论辈分,我的确是他们的师叔。不过他们是嫡脉,以继承武功为主,我是旁支,可以不用练武,但事实上我也不是不想练,而是受限于先天的缺陷无法练武。”
“可是你…你不是说你可以杀死衡山派的掌门人吗?”赵清儿问。
南宫靖又是一点头。“没错,我是说过我可以弄死他,却没说我是要用武功打死他啊。”
天哪!赵清儿简直快晕了,原来他真的不会武功,而非她所想像中那般,武功出神入化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南宫靖见她似极其失望的样子,便问:“你是不是后悔了,认为我不会武功就没法帮你报仇了?”
赵清儿感到全身虚脱,只能点点头。
南宫靖凝着她,沉默半晌才说:“所谓报仇,是以彼人之道还诸彼身,目的就是要杀死对方而已,而要杀死对方,不见得只有用武功一途。”
赵清儿思索过后亦觉得他的话有理,不觉点头。“你说的也没错,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睨着他。“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南宫靖点头。“当然。”
赵清儿本能追问:“什么方法?”
南宫靖眼眸一转,绽开抹迷人却又莫测高深的微笑。“现在不能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赵清儿感觉他似有意隐瞒,不觉又怀疑了起来,心念一转故意说:“你知道吗?‘黑雾山’的势力很庞大哦,听说连号称江南第一大门派的衡山派,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哪。”
“这样啊。”南宫靖闻言,不禁自言自语了起来:“没想到‘衡山派’这么的没用,真令人意外。”
听他的语气似不把“衡山派”看在眼里,心念一转,赵清儿问道:“你究竟想怎样帮我报仇?”
南宫靖突地对她绽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轻语:“让它从武林中除名,这样可以吗?”
这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令人心迷神眩的笑容。赵清儿闪神了一刹那,但在那迷人黑眸的深处,同时也闪烁着冰冷又隐含残酷的神芒,美丽中又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让人不由自主地从背脊窜上一股寒意,彷如置身于冰窖般。
南宫靖见她楞然发呆,便问:“这样还不行吗?”
赵清儿倏然回神,只是无意识地连迭点头。“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
语毕,却又不由暗想:除名?不就要死绝殆尽吗?凭他?办得到吗?又会怎么做?赵清儿更感不安了。
“那我们就走吧。”南宫靖说完就举步往前走。
赵清儿看看他,又回头望望远处的小驴车,思忖过后追上去,在他面前蹲下身去。
南宫靖见状不解地问:“你怎么了?肚子痛吗?”
“我要施展轻功,你上来吧,我背你。”赵清儿说。
南宫靖却迟疑着问:“你背得动吗?”
“应该可以的,你快上来就是了。”
南宫靖闻言,便不再迟疑,走上前趴伏在她背上,双手自然地攀抱她的粉颈。
从小到大,除了爹亲,从来没和任何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呢,赵清儿不免微感羞赧,但令她颇感意外的是,她这无名又无实的相公,并没有想像中的重,也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