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皆投以诧异的目光,她顿时大感羞赧,忙从怀中掏出钱来往桌面一放。“店小二,这是我们的面钱,我们有事还要赶路。”话落,拉起南宫靖,匆匆离开小饭馆,再次落荒而逃。
赵清儿拉着他,直到转过另一个街角才停下脚步,转眸见他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动气骂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怎样?”南宫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是他自己说,难吃不用算钱的,所以我才把面吐还给他,因为这次是真的很难吃。你不觉得吗?”
实在不知该拿这个大少爷怎么办!打从她长眼睛没见过这种男人,赵清儿今天第二次感到后悔了,终于体悟到带他出来是不折不扣的自找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家饭馆的汤面实在不怎样,汤头闻起来很香,可是面条吃起来咬劲不够,味道和汤头搭不起来。想到这里,她陡然心惊不已,犹记得以前的她并不是这么嘴刁的人呀,难道是在那半个月里,被他家大厨的好手艺给养坏了舌头?
正当她暗忖之时,竟听见身旁的他,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而他却只是睁着一双俊目,好奇地盯着对街那不停叮咚作响的打铁铺。
赵清儿心中有那么一点点莫名的不舍,遂柔声问:“你很饿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呢。”
南宫靖回眸看了她一眼,却不甚在意地说:“没关系,反正饿个一、两顿也不会死人,我师父带我出门也常把我饿得肚子咕咕叫,可是我到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呀。”
奇怪!赵清儿是愈来愈搞不懂他了。说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像,最后决定追根究柢地问个清楚:“你师父常带你出门吗?”
南宫靖寻思片刻才说:“去年两次,前年一次,大前年两次,就这样。”
还真是屈指可数呢。赵清儿又问:“你们出门都去哪里?”
“去深山峻岭或深涧大泽,找寻一些罕见的葯草或奇物。”南宫靖答。
赵清儿不觉皱了皱秀眉,暗忖之后问道:“既然是去深山峻岭,你们是不是甚少经过大城镇?”
南宫靖一点头。“当然是啊,我们走的都是荒山兽径,偶尔也会经过几个小村庄,而且我师父和师侄们也不大敢让我出门,怕我会惹事。”
喝,没错!像她现在就很后悔带他出来,不过…一辈子都把他困在山谷幽居里,就这么不通俗务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也不是办法吧?而他看起来也很聪明,教他懂得俗世的道理,脱离师侄们的控制,应该不困难才对。
赵清儿突然对他有一种天生的使命感,也许这就是两人相遇的机缘所在,更对他心生无限怜惜,也感愧疚。“对不起,原来是我错怪你了。”
南宫靖一脸的迷惘,反问:“错怪我什么?”
“没什么啦。”赵清儿不觉对他绽开抹温柔又包容的笑靥,更觉照顾丈夫本来就是身为妻子的责任。转首看见不远处有卖豆腐脑的小摊子,遂说:“那里有卖豆腐脑,我带你去吃吃看吧。”话落,拉起他的手便往那小摊子走去。
“豆腐脑好吃吗?”南宫靖问。
赵清儿回头笑答:“这不一定,也许你喜欢,也许会不喜欢,总之先去吃吃看。”
于是,两人来到小摊子,在一张小小竹制的桌边坐下,赵清儿向老板唤叫:“老板,给我们一碗豆腐脑。”
“好,马上来!”
不一会儿,脸上堆满笑容的老板,端来一碗温热的豆腐脑“公子爷请慢用。”说完又转身去忙了。
赵清儿将豆腐脑推至他面前,柔声催促:“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