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气。
南宫靖只觉得这些女人愈来愈不像话了,要说话不好好坐着,尽往他身上倒,一双双画蓝涂绿的眼睛不停地对他眨呀眨,一张张涂着血红的嘴巴尽往他脸上凑上来,让他不自觉往后仰想躲开,还有原是捏肩、捶背的手,不知何时竟开始解开他的衣扣,甚至探手进衣内,在他的胸膛揉呀捏地。
这些女人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突地一阵恶心和厌恶感涌上心头,浓烈的脂粉气息让他感到难受,一条湿滑的东西沾上了他的颊侧,一转眸就看见一双似要把他给吞噬的恐怖眼神,而探进衣里的手更是捏弄着他的…
从小到大,南宫靖何曾碰过这等恐怖的事,吓得他又怕又气,一挥手拨开紧黏在身边的女子。“你们干什么!统统走开!”
他话声方落,随之而起的是一片痛呼声。
“我的舌头…”
“…我的眼睛…”
“…我的嘴巴…”
“…我的手…”
赵清儿听见痛呼声转首察看,只见适才黏贴在南宫靖身边的女人们,有人掩口、有人掩头、有人甩手,边哀叫边退开。
老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南宫靖挥开她们而已,而“百花楼”里的其他人,听见痛叫声亦纷纷转首朝这边望来。
南宫靖霍然站起,过去拉起赵清儿“我们走!”话落,便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喂,两位公子,你们还没…”老鸨本想叫住两人,要他们给赏钱再走,可是她手下的莺燕们又痛叫个不停,也只好算了,回头询问一个离她最近的姑娘:“你是怎么了?”
女子放下掩口的手,露出一张涕泪纵横的脸,足把老鸨吓得后退好几步,也把端茶前来的小厮给吓得手上的茶碗坠地破碎,只见女子一条舌头肿得像条牛舌,还活像吊死鬼般伸得老长缩不回去。
老鸨回神后忙问:“你怎么会这样?”
女子只是流泪摇头,又肿又胀的舌头让她无法说话。
老鸨见状只好询问其他姑娘:“喂、喂!你们又是怎么了?快给我看看!”
姑娘们纷纷放下掩面的衣袖,这一现脸,看得老鸨吓白了一张老脸,小厮吓得七魂掉了四魂。
有人鼻子肿得像猪鼻子,有人一双唇肿得像两条腊肠横黏在脸上,有人眼睛肿得像鸡蛋,有人双手肿得像大锤。
老鸨搞不清为何会发生这种邪门事,见姑娘又哀叫又痛哭的,忙回头唤醒吓呆了的小厮赶紧去街上请大夫。
…
赵清儿虽被南宫靖拉着朝门口走去,但临出大门前仍不免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也正好看见那些莺燕们的恐怖模样,不免也吓了一大跳。
南宫靖拉着赵清儿匆匆离开百花楼,走出好一段路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