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睛，审视低不语的她半晌，终于叹气。“结果，你还是那个班长啊，本没有改变。”

“你跟会计帐？餐厅的老板呢？”

不知为什么，以前像这样会惹恼她的问题，她最近却总是能微笑以对…是她真的心了？或是那袋苹果的威力真的这么大？

“‘天下御苑’少你一个客人，不会倒闭的。”她低下，冷冷地说。

他看着她，似乎懂了。“比起‘周家庄’？”

她没有回答，因为不需要。

他撇撇嘴，乾涩地开：“以前我认识一个班长，虽然讨厌死了某个无辜的转学生，可是老师叫她去当导游，带那个转学生认识环境，她还是乖乖去了。真不知为什么，班长又没有薪领，那么尽忠职守？”

走近公寓门，他停下脚步，犹豫地开：“啊…”她抬眉，疑问地看着他。

看着说不话的男人，突然察觉他可能想说什么，不知为何，像是突然坍了一块什么。

她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田野，你怎么比我这当事人还要计较？”

“你到底一个月领他多少薪？除了当大厨，还要帮他营运整间餐厅？”他瞪着她，一脸不可思议。

“吕奉先！”他咬牙切齿。“你可不可以听别人说完话！？”

他低声笑。“当然，你以为我是笨吗？班长。”

“的菜少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大手笔。”她呼“前天跟会计过这个月的收支，跟去年比，业绩大概下了一成。”

他不会懂的，或许没有人会懂，现在她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份自我的满足。何况柯伯伯给她的薪，以一个太过年轻，又没有惊人资历的厨师而言，的确算是了。至于要负责额外的餐厅经营，她并不在乎这些。

“好好好！”他投降。“我是笨。”

她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才又开：“柯伯伯年纪大了，最近的一些气氛有时候又让老人家不太舒服。‘天下御苑’本来就要收起来，当初是柯伯伯说如果我愿意来的话，他就把餐厅给我，他老人家要躲回老家享清福”

她忍不住微笑。“你才不无辜。”

他耸肩。“我们公司的生意向来不算太好。而且我看你的餐厅里还是常常客满。”

他瞪着她，似乎对她的反应到不解。“你在说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直希望他不要像现在这样，每天到餐厅报到吗？为什么他真的开了，她反而有一莫名的失望？

她没有回答。

“但是‘天下御苑’的营运比以前好得多，你可是帮老板赚了大钱。”

“我的薪不低。”她提醒他。

她压下嘴角不断涌的笑意，扬，继续往前走。

“别的不说，至少柯伯伯尊重他的员工。”她淡淡地说。

“我觉得我很无辜。”他摇“不过是看一下内而已，你就发了整个暑假的脾气。”

天空飘下细雨，纷飞的银丝沾上他扭曲的脸庞，不甚明亮的路灯闪烁映照，几乎像是心痛的表情。他看着她，许久。“…算了！”

“什么意思？”

“餐厅是他的吧？”

几乎是相同的台词，她有一荒谬

“对。”她简单地回答。

他张开嘴，又闭上，不悦地瞪她一，不肯回答。

“我说，”她抿嘴角“如果工作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用每天晚上来‘天下御苑’吃饭，更不需要跟我报告。”

“那个…我…最近…”他似乎找不到适当的话“反正就是…因为最近有些工作要忙…”

男人的脸瞬间发青，下一秒钟，又转成火红。

“比不上你应得的。”

她瞥他一。“柯伯伯回大陆去养老，两年没回来了。”

她抬起，看向他刚气十足的五官。“你想说什么？”

她…变得弱了。

她瞪他一。“以为？你本来就是笨。”

“怎么？”她冷声问：“你还知原因啊？我以为你本不知。”

能好到哪里去。你应该也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