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惨叫一声。

世平无声地叹了一气。凭他这在商场上混得风生起的人，难不知什么叫知己知彼吗？

走大型会议室的时候，压力顿去，他觉得全的骨简直像是统统变成纸的，一扯就会散掉，还轻飘飘的，大力对他一气就会飘走似的。

“嗯，董事大会比较麻烦一，不过后天就结束了。”世平闭着睛，往后仰靠在宽大办公椅上。“我今天看到基金会送上来的草案。你记得我跟你提过这件事吗？上次你下跟我去吃饭，跑去跟别人约会，就是要谈这个案。过一阵想请你帮忙。”

“你站在我旁边。我正在烧。”田可慈掠了掠披散的发，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烧开了，我就把壶从瓦斯炉上拿起来，然后重重的放在你的手上，把你的手成像可丽饼那样薄薄的一片！你兴了吧！先生！”

“好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世平愉悦承认，压低声音忍笑说：“摔到哪里？严不严重？很痛吗？我帮你亲一下就不痛了。”

田可慈坐在地板上，一片混中，着摔疼的手肘、膝盖，一面恨恨咒骂起来：“都是你害的！讨厌！”

“世平啊！你表现不错，不错。董真是虎父无犬！”年届七十的资董事兼党国元老猛拍着世平宽厚的肩，笑声震耳：“你爸妈应该很放心啦！不过人家说成家立业，你要加油啊！你表哥都结婚了，下一个就到你啦！”

“你作梦了吗？有没有梦到我？”世平大胆询问，带着低低的笑。

“不一定吧，你的学长不是也常常打电话给你吗？”

结束了！终于完成了！他自由了！

“老板娘，你没事吧？”世平在这又要笑，又要问：“你摔到床下了？有没有受伤？”

“真的？”世平闻言心喜，快快追问：“梦到什么？跟我说。”

“然后呢？”

“老板娘，你已经睡着了？”世平想象那双凤睡意朦胧、脸漾着红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就上扬。

“对…”

“呵呵。”田可慈已经清醒了几分。半夜被电话扰醒的恼怒上盖过睡意，让她清清咙，冰冷响应：“有。”

“唉，我是很认真的，你为什么老觉得我在讲话？”世平低低哂笑，叹气，决定放过她：“好吧，你快回去睡觉，我明天再跟你说基金会的事情。祝好梦…嗯，祝你会梦到我。”

接下来当然是在自家饭店的餐会。灯影辉煌，酒佳肴，这些看着他长大的叔伯长辈们，一反在会议室里严肃人的态度，几杯香槟或威士忌下肚，谈笑声都大了起来。

…

睡到一半被吵醒，还迷迷糊糊的。

“智障儿童的那个项目吗？”

讲到工作相关的事情，田可慈就比较正了，她睛，探过去打算开床灯时，一个不留神，重心不稳，从床的一侧了下去，咕咚一声跌在地板上，哗啦啦把被、枕都带下来，发一堆噪音。

“你…”好一阵没见到他，田可慈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有挂念。不过，她听得来世平嗓音低沉还略哑，虽然气轻松，但显然是很疲惫了。她忍不住问：“你还在忙？都这么晚了。”

“我跟你说，我孙女啊，说漂亮是没有，说聪明也还好，不过人乖乖的，你如果不嫌弃，就认识一下嘛！怎么样？”大老还是猛拍他

“学长才不会半夜打…”田可慈反的驳斥之后，醒悟到她又被话了，当下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你怎么知学长打电话给我？又关你什么事？”

“我梦到…我们在金的厨房。”

好象小学生功课一样，完以后就天宽地阔了。世平终于在董事会上面报告完毕。压轴的他以绝佳的才与捷的反应，博得在座各董事的赞许认同，也让为期两天的董事大会圆满画下了句。

世平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睡迷糊了，不知我是谁呢！”

真想看到她…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想跟你讲几句话而已。”大概是疲倦的关系，也可能是时间真的晚了，世平轻笑着没有恋栈。“你快回去睡吧！我忙完这几天，再去金帮你的忙。”

“世平！”田可慈一张俏脸已经烧红，她气愤斥：“你再讲话，我下次真的会把浇到你上！”

世平只是笑着，没有答腔。

“会在半夜一打电话吵我的混，还会有谁！”田可慈气得想捶枕。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