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田可慈只好努力转圜,祈祷沈至康不要穷追猛打。
已经太晚了,沈至康也不是笨蛋,他沉吟半晌,抬起头,用锐利的眼光打量田可慈。
这个学妹一向直率俐落,会这么吞吐,神色还有点慌乱,那就一定有事。简单分析整理一下,沈至康大胆提问:“是下是你看出了什么?你也觉得她对牛先生很有兴趣?”
此言一出,田可慈差点打翻面前的水杯。口齿伶俐的她,居然也结巴了:“学、学长,你怎么…怎么会这样说?”
果然,田可慈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沈至康面色凝重,低声说:“我很早就有感觉了。当你很注意一个人的时候,不可能看不出来这种事情。只是,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她会看得见我的诚心…”
“学长你不要想太多,牛世平那个人,很容易引来类似的…注意力。我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田可慈连忙解释。
“那当然。”沈至康苦笑。“牛世平眼中只有你,这也不是那么难看出来。”
田可慈脸一红,感觉非常尴尬。
他们在安静的小咖啡店里相对而坐,周遭温缓的音乐声变成两人之间唯一的声响。很久,都没有人开口。
“我该走了,晚上还有事。”最后,沈至康叹了一口气,有些疲倦。他的眉宇之间染上一股淡淡的忧色,好象比刚进来时老了几岁。“我会再想想的,谢谢你提醒我。我们再聊了。”
“学长…”眼看沈至康起身就要离开,田可慈忍不住叫住他,很认真地说:“你不要想得太严重。佩佳的个性我不予置评,不过我相信,像学长对她的心意,她应该会感动的。任何女人都会感动。”
“谢谢你,可慈。”沈至康又笑了笑。只是,笑中带着无奈:“我也希望如此。”
目送沈至康略瘦的身影离去,出了咖啡馆的门,田可慈只是懊恼地想要扯自己的头发。
遇到感情的事情,再聪明睿智、直率爽朗的人,都可能会变得患得患失、犹疑不定。
就像她,一向犀利过人,老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慧剑斩情丝、绝对不会为情所困、为爱烦恼的,此刻大概是得到报应了。
…
才隔两天,更大的报应就来了。
午后,田可慈在基金会办公室处理公务,正在联络场地布置事宜,面前摊着一大堆公文、传单、估价表等等文件,肩上还夹着电话,一面抄写数字的时候,打扮得依然无懈可击的苏佩佳,来势汹汹地闯进她办公室。
“你对学长说了什么?”苏佩佳睁着一双线条优美的大眼睛,恨恨质问:“你一天到晚跟学长讲电话,我都当作不知道,这也就算了,现在你居然要挑拨离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这样处心积虑的要抢回学长?你太可笑了,田可慈!”
“对不起,我等一下再回电给你。”田可慈先暂时结束电话,挂好话筒,这才抬头迎战:“你在说什么?闯进人家办公室没头没脑的就开始大骂特骂,我就该听懂吗?对不起,我可不会通灵或读心术!”
“请不用再装无辜了。”苏佩佳撇着嘴,虽然细声细气,语气却很鄙夷:“你从以前就特别会来这一招,老是装作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样子。假清高!你明明很介意!不要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你要翻旧帐,请便,不过我并不想奉陪。”田可慈也开始有了火气,她扬起精致的尖尖下巴,倔强响应:“你跟学长的事情,请你们自己去解决,那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