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自己被腾空抱起，然后被放在柔的床榻中。双手拉着他衣服，我双模糊地看着他，不愿他离开我。

我又笑了笑。

他动作一停，接着回应地抱住我，将我的压向他怀里，他的声音叹息似的响在我耳际。“你如果清醒时也能像发烧时一样就好了。”

“回到家没跟任何人说话，我走父母房间，将门锁上，心里怀着一悲壮的情绪，角瞄到床柜，我知爸妈常把好吃的东西藏着那，反正都要死了，我还在乎什么？把床柜打开，我翻着柜中的东西…你大概不知吧？”我的勾起笑。“不知我对巧克力有着过度的迷恋。我想在离开人世前吃最后一块巧克力，可那又苦又甜的味太诱人，害我一直不断说服自己再吃一颗、再吃一颗，直到整盒巧克力都被我吃光为止。”

“发生什么事？”他环着我的臂弯忽地有些用力。

我不太分得清这是梦或现实，好几日不曾见到他、好几日不曾如此真实地受到他的温，我依恋地贴着他，意识朦胧、昏昏睡。

床榻一陷，他抱着我顺势一翻，将我搂在他怀中，他低声回应：“我不走，我会一直在你边。”

我想我间的笑应是有些凄凉的，那时啊…“听来很好笑对不对？”我扬起。“可当时我是很认真的。悲哀的是，在那段岁月里我曾不知多少次地考虑到死亡、不知写了多少次的遗书，然而我的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发现，没人发现我想死，没人知我真的试过…”

“怎么不去看医生？”他突地问。

“人才没这么容易死…”我无意识地回，接着，却笑了。

“好象这时才想起我是要来自杀的，从书包里拿小刀，我看着刀锋好久，才使力往腕上一划…大概我太怕疼了吧？”我耸耸肩。“划了几次都不见血，我没想到电视里来如此简单的事，在现实中来却困难的。考虑了一会儿，我决定等到晚上家人都睡着了，再到厨房拿菜刀…想到或许会血四溅，我决定把现场澳到浴室，再想到明早家人发现我的尸会是什么反应，心里便浮起一快。

“那时，我是很认真的。”我闭着自语：“下午放学回家时到文店买了一把三块钱的超级小刀，揣在手心里还觉得手心频冒汗，却没想到超级小刀割不断动脉…

“等我再张开，已经是早上七了。我因为贪睡没死成，更糟糕的是，当天要的作业我一个字也没动，我原以为我不会活这么久的。在课堂上赶作业时，我真正领悟到一，人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死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

“从前，我以为死是很简单的事…”与其说我在回答他的问题，倒不如说我像在跟自己对话。我举手，月光下，腕上的脉搏如一弯蓝河，以另一只手的拇指横划过河，我低低：“只要拿把刀轻轻一划，血会泊汨，然后人就会死了。”我个注解：“电视都是这么演的。”我又笑。“后来真正试过，才发现人的生命力有多韧。”

笑声方停，我语气一转

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只觉得摊无力，我只想就这么偎在他怀里。

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怎地开喃念：“少年不识愁滋味，上层楼，上层楼，为赋新词说愁。如今识尽愁滋味，说还休，说还休，却天凉好个秋。”我吃吃轻笑。“我背得很好吧？教过我的国文老师听到一定会很动。”

“真任。”他咬我的耳。“你不知冒也会死人的吗？”

四周一片安静，我突然意识到我刚说了什么。我怎会把这些事说？那些年少时的蠢事…

我微噘起嘴，为他的扰人清梦。“我讨厌看医生。”

“夜后，我窝在房里写了好久的遗书，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最后定完稿后我也累了，将闹钟定在午夜十二，我打算先小睡一会儿…

我，双手环向他颈后。“有你在就好了。”

我开始祈祷他已经睡了。

张开，我看着几乎要贴在我脸上的他的脸，还以为是梦里的他跑到现实中来了，伸手抚着他的颊，我傻傻笑了。

“别走…”我近乎求饶地喃。“别走…”

“笑什么？”

长久没有任何声响，我的

“小梢，你还好吧？”他的脸上带着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