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她的火气来得又快又容易。

又羞又辱的冷落让何夭夭握拳站在原地，她不是不想动，是气得全僵！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屈辱，他也不问问她是为了什么事得自己疲惫不堪、两像被人打了一顿的发黑？

“让她说！”江明磊赶上一手，何夭夭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伤心。

“嗡帳─”

杨洛转过，摆明

不是哪样，居中的他不作调停好像不行。“我说让个位又不会怎么样是吧，让位给女士坐本来就是男人的天职。”

那天同桌吃饭的和谐只是她的错觉吗？他不是真的想请她吃饭，只是因为欠她，想尽快还她，好早撇清关系两不相欠所以惺惺作态假装邀请是吗？

“坐下。”杨洛冷声一喝，把好友的吓回椅上坐定之后，视她如无的回跟江明磊继续之前的话题。

“去。”

“、，这里我要坐。”像在拍一只讨人厌的小狈般拍走坐在办公室仅存供来客使用的椅上的江明磊，何夭夭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过分的人是你。”杨洛从成堆的报告中抬。“都几岁的人了，先来后到的理总该懂吧？你已经学会怎么耍检察官的派了是吗？要说你学习力还是步神速？我的办公室不迎这人。”

“离开我的办公室。”杨洛打开门，曾经不同于其他检察官的平和视线如今只剩冰冷和轻蔑，眸底的失望他成功地藏在不让任何人窥探一二。“从今以后别再现在我面前，何检察官。”

“嗡帳─”再度被退几步，何夭夭后悔极了。

现下何夭夭就是于这状态。整个礼拜每天平均睡不到三小时的情况下，要平常就像炸炮的她平易近人简直是疑人说梦。

老天！他应该跟杨洛赌的吧？如果赌了，现在他荷包里没有十万也有五万。

“我只有几句话要说。”

她不知他生起气来会这么可怕，一直以为他是块冰山，原来冰山也会火。何夭夭一边退，一边懊悔自己冲动没大脑的举动。

要说小何惹火杨洛的功力，还是杨洛最近冷淡的功夫变弱？

“站着也能说。”

“别这样…”偷偷看表，老天！她才来四十九秒而已，就跟杨洛贡上。

面对一只沉睡中的老虎，要碰碰他、摸摸他的尾是可以，但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捋他的虎须。

“我有话跟你说。”

“去！”何夭夭垂着，一步步透再明显不过的沮丧，走到门边时停了下来。“嗡帳─”

“我来找你是为了…”

原以为她不是那人，也告诉自己应该修正对她的态度，最后的结果却是又一次的失望。“到最后，你还是免不了同合污。”

就算是对一个朋友最起码的关心他吝于给她！

但事已至此，正如覆难收，她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闪过他此刻不知限度在哪的怒火。

这个…死，杨、洛！

她为什么要一再挑惹这块冰山？瞧瞧她现在落到什么下场？他冷言冷语、他视她如无，他他他…他本不甩她！

甚至可以说，没有加火力已是万幸，毕竟睡眠不足和火气指数依人自然法则来说是呈正比的。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耍官威？”无的放矢也要有个限度，他一向无法容忍检察官自视在上的恶形恶状。

炸的人在睡眠不足、两挂上黑成为猫熊近亲的时候，别妄想他的气焰因为有气无力而减少杀伤力。

相较之下，何夭夭还有勇气，杏冷冷一瞅，正对上杨洛抬起的森然冷怒，虽然四目相对之后气虚地被慑退好几步。

“要我赶你，让你更难堪吗？”

“你不必让她。”看不惯她涨的气焰，办公室的主人终于开。

还好前天没真的跟杨洛打赌，看小何这架势，之所以特别针对杨洛十之八九是跟看上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看不顺。

啪！“杨洛！”天外飞来纸袋砸上好友门面，江明磊叫声“小何，你在什么！”完了完了，杨洛向来就对检察官很反，现在恐怕更冒了。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无的放矢？我是被告？还是杀人凶手？你说啊！”“我，我…”被他一喝，吓得噤若寒蝉的何夭夭本一句话都说不来，退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经贴在墙上，逃不杨洛的怒火波及范围。“杨洛，嗡帳─”

小何从来没有这想哭又哭不来的表情，小何真的是…

被刻意冷落的何夭夭气得浑发颤。

完了完了，杨洛生气是很可怕的。江明磊连看都不敢看一。

到最后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脚戏，天真地以为他不像当初那样对她抱持反吗？只有她误以为他愿意她这个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