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宁夜的脸绿了。任凭他修养再好，也实在没见过讲话比风潋滟更鲁的女人。

“你说什么！”

“如果你打算继续过被宵禁的日，等一下你可以继续大放厥词，我绝对不会阻止你。”

“你听我说，他们不会没事找你麻烦。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在军中考绩很好，是少数优秀的战斗机驾驶员，他们不会舍得赶你走。他们会这样，一定有他们的理，更或许是他们有求于你，但又知你不会愿意，所以先将你一军。你为什么不静下心来搞清楚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

“严少将、严伯伯、严老师！我去舞的事情早在一年前就跟你报备过，你不要说你不知情！妈的狗！要办我早就该办了，到现在，你们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鬼…”

“风队长，请你别说与主题不相的话题。”她的律师，那个老穿着一白衣服、本就是个女人的关宁夜斯斯文文地开阻止她。

“总之，风潋滟不能再留在军队里面，她对军队的清誉有损，让人家以为军中全是些不三不四的家伙！”

将官们连连。看得来，他们可也让风潋滟骂得满冷汗。

秃男人一双瞪得像是铜铃一样大。

风潋滟心想。虽然如果不是看在死党冷云霓的分上，他绝不会来帮她辩护；虽然听说他是得不得了的律师。但他还是个！看了就教人讨厌的！而且还是个白的，更令人讨厌了！

“呸！是不是男人？有什么话直接说！”

“怎么样？一人事一人担！”

风潋滟挑挑眉

“咳…”关宁夜轻咳一声。

他站起，向长条桌前的几名级将官告罪。

“去你的！你算哪门律师？X的！真是逊毙了！”

“有什么话见不得人吗？”

风潋滟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柳腰一扭，呼地转去，连个招呼也不打。

必宁夜闭闭睛，叫自己要忍耐…好吧！看在冷云霓是个好人的分上、看在冷家当年给过他很多帮助的分上！

“你看不来他们本就是打定主意跟我过不去吗？我舞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连我的上司严老大都知，我当初又不是没有报备过…”

长条桌前的五名将官正打算开，她突然又起来，指着其中一名发全转成银白的将官嚷：“还有！”

他们叹气，无奈地看着她。

他是个！

她依然气势惊人，冷哼一声坐回板凳上。

风潋滟猛然回，啐了他一。

“我…”风潋滟一气堵上来，真有有冤无诉的愤怒。她气得将烟猛地往地上一摔。“去她的！真是倒了八辈霉了！”

“他们就算存心跟你过不去，你也没办法。”关宁夜一气，就事论事。“虽然军队里没有任何一条明文规定，军人下班之后不能去舞，但事实摆在前，他们如果打算迫你退役，你就算上吊死了也是有冤无诉！现在我们只能把伤害减到最低，就看你愿不愿意合作。”

整室的鸦雀无声。

“抱歉，我跟我的当事人去商量一下。”

这句话命中风潋滟要害。军队规定她每天十二以前必须归营，简直就像是灰姑娘一样，害她少好几场舞，收大幅度减低，更别提教她有多难过日了！X的！那些死老…

“风大队长，我们去谈。”

必宁夜捂着脸，肩膀明显地往下垮。

洗个脸算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起来骂：“我听你放！我损了军队什么清誉？我在下班的时间舞，又不是在军机上舞！而且，你搞清楚！我不是脱衣舞娘，老娘舞用不着脱衣服也一样教那些臭男人！”

“我说了，我们去谈。”

“你还打算被宵禁多久？”

走到门外，她闲闲起一烟，没好气地呼个烟圈：“有话快说，有快放！”

“听不懂？哼！我想你也听不懂！”

必宁夜十分忍耐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