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放！”他息着，他的声音里带着烈的激情。“十年前的一个夜，我失去过你，我不能让老故事重演，我有预，如果我今夜让你离开，我又会失去你！你原谅我，烟，我不能让你走！如果我再失去你一次，我会发疯，我会发狂，我会死去，我会…呵，烟，请你谅解吧！”

“我不要听你这些话，你知吗？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发疯发狂，你知吗？”她的声音提了，她奋力的挣扎。“我一定要走！你放手！”“不！”“放手！”“不！”“放手！”她喊着，拚命扳扯着他的手指。

“你…”她惊惶而无助的。“你预备怎样？”

一阵好虚弱的眩，她站立不住，倾跌了下去，他们倒在地毯上，他拥着她，他的火似的贴在她的上，带着烧灼般的力，辗转，从她的上，到她的面颊，到她的耳朵、下，和颈项上。他吻着她，着她，抱着她。一面喃喃不停的低呼着：“哦，烟，我心的，我等待的！哦，烟，我你！我你！我你！”她仍然在哭，但是，已是一低低的呜咽，一在母亲怀里的孩般的呜咽。她不由自主的偎着他，把她的靠着他那宽阔的膛。她累了，她疲倦了，她好希望好希望有一个保护。倚着他，她微微战栗着，像个受伤了的、飞倦了的小半。“都过去了，烟。”他轻抚着她的背脊，轻抚着她的发，把她拉起来，他们坐了沙发中，他揽着她，不住的吻着她的额，她那的睛，和那小小的。“不要离开我，不要走，烟，我的小人儿，不要走！我们要重新开始，烟，我答应你，一切都会圆满的，我们将找回那些我们损失了的时光。”她不说话，她好无力好无力，无力说任何的话，她只能静静的靠在他的肩。然后，一阵汽车喇叭声划空而来，像是一个轰雷震醒了她，她惊起来，喃喃的说：“她回来了。”“别动！”他抱了她。“让她回来吧！”

“叫吧！烟，”他也着气说：“我绝不放你！”

“不，烟，我绝不让你走，绝不！”他抱了她，他的胳膊像钢索般捆牢了她，她挣不脱，她开始撕抓着他的手指，但他仍然箍不放，她扭着，息着，一面威胁的说：“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不，我不能放！”“啪！”的一声，她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下耳光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她才打完，就愣住了，吃惊的把手指衔了嘴中。她不知自己怎会有这行为，她从来也没有打过人。瞪大了睛，她在黑暗中望着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到他的起伏，和听到那沉重的呼声。她想说什么，可是，她什么都说不来。然后，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幽幽的、柔柔的、安安静静的在说：“烟，我你。”她忽然崩溃了，完完全全的崩溃了。一层泪狼涌了上来，把什么都遮盖了，把什么都淹没了。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她也不再抵抗了。用手蒙住了脸，她开始哭泣。伤心的，无助的，悲悲切切的哭泣起来。这多年来的痛苦、折磨、挣扎…到了这时候，全化为了两泪泉，一泻而不可止。于是，她觉得他放松了她，把她的手从脸上拉开，他捧住了她的脸，然后，他的贴了上来，的压在她的上。

”“你留不住我！你知吗？明天放学后，我可以本不回来，你何苦留我这几小时，让我再受琳的侮辱？你如果还有一人心，你就放手！”

“面对现实！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烟。如果我再逃避，我如何去保有你？”“不，”她急迫的、惶恐的。“不要，这样不好，我不愿…”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门开了，一个影跌跌冲冲的闪了来，一声电灯开关的响声，接着，整个屋里大放光明。方丝萦眨动着睑，骤来的光使她一时睁不开睛，然后，她看到了琳。后者鬓发蓬松，服装不整，睛里布满了红丝，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儿，睁大了一对恍恍惚惚的眸，不太信任似的看着他们。好半天，她就那样瞪视着，带着两分惊奇和八分醉意。显然，她又喝了过量的酒。“呃，”终于她打着酒呃

“你到底放不放手？”她愤怒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