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会儿哪还有什么心情去扮笑脸。
最后,她还是悔了约,没去找孙大夫看伤。
并非她存心毁诺,她有乖乖的去拜访孙大夫,但是一瞧见孙大夫屋外杵了几个三姑六婆,她哪敢走进去呀。
“看看你的伤势有没有要了你的小命。”忽地凑近眼,他不掩关心的问:“怎么了?你干么一脸
“我热呀!”
“热?”疑惑的眼瞥见她的身子在微微打着哆嗦。“热到在发抖?”
“不关你的事。”别开脸,她嘴硬的不让残余的剧痛溢出齿缝。
有时候,总爱嘻皮笑脸的诸葛也挺眼尖,千万别让他瞧出些许端倪才好。
其实,她怕痛,好怕、好怕,也不是故做坚强的将痛苦往心头搁,而是因为诸葛总爱嫌她是个麻烦精,对她口口声声说着厌烦的话,所以若非必要,她实在是不想再让他捉到把柄嫌弃她。
“这倒也是。”小杏果虽然年纪尚轻,可一副牛脾气向来倔得让人气恼,所以她不提,他也不爱追根究底。“坐过来一点,让我瞧瞧你脸上的淤伤。”
“不要!”
“那好吧。”稳稳的捧着大碗,他一屁股坐上床,强将她挤到光照较强的床头。“手松开,别老捂着。”
“不…哼。”瞟见他的坚决神色,她嘟着嘴,乖乖从命。
反正到最后他也会用蛮力迫她屈服,现下她最好少点挣扎,也可以少得痛楚。
“啧,痛呀。”
“太烫了?得忍忍。”诸葛极承精敛的眸中疾掠过一抹心疼。微眨眼,又是一脸的嘲笑“不过。连这么点痛都不能忍,你还真敢跳到人家面前去喊打、喊杀的。”
“狗屎,是你太用力。”才刚起锅的白煮蛋当然烫得很,她早有心理预备,但,他有必要使这么大的劲来推拿吗?
他以为被热蛋壳烧的的不是他的脸皮,所以拼老命的搓呀搓的!
“会吗?”轻吁着,他立即放松手中的力道。“这样呢?”
“晤,随便啦。”嘴里嘟哝,她还是自动自发地依着他的动作调整疗伤的姿势。
她又不笨,既然热呼呼的白煮蛋已经奉上眼前,当然很善加利用。再说,不快点将淤伤褪去,如果遇到某个眼尖又没良心的家伙…例如寒契,还有就是眼前的臭诸葛。
这两天若遇他们一个满心不爽,只要一根充满坏心眼的手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戳得她哀哀叫。
“还有没有哪儿受了伤?”忍着笑,他换下手中变温的鸡蛋。
有,怎会没有?寒契那不要脸的家伙下手那么重,她全身都是伤!
“没了啦。”不敢跟他说大腿跟腰肚上也青了几块,连转个身都会扯痛。
但,她真的不敢将委屈说出口,万一他神经扭了弯,忘了男女之防,硬要替她疗伤,她岂不是更丢脸。
包何况说话不饶人的他看到自己干干扁扁没几两肉的大腿,肯定又会脱口说出一堆让人听了就火大的嫌弃与嘲讽。
“真的没有了?”她那双晶亮的眼珠子转得太快了,他不太相信她的推托。
“赫,你是巴不得我被打死?”
“我才没你心狠手辣。”嘴一撇。“别对我臭着张脸,没了就没了,反正肉是你的,又不是我在痛,痛死活该。”
“你就只会咒我。”扁了扁嘴,苗杏果眼睛泛起了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