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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有得选择吗?”在距溪边不远的地方杵得笔直,诸葛极承幸灾乐祸的笑望着她,心中直叹着无奈。“要你学点姑娘家的样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气急败坏且勉强地自不浅的溪床坐起身,清凉的溪水自身边分流而过,冲激着她的身子,心里才刚燃起的喜悦在瞬间褪离。
“该死!”低咒着,她侧身俯首,紧咬下唇,没心情回应他的嘲笑。
手臂又脱臼了,好痛,痛得她白了脸,几乎要晕了过去。
“唉,报应!”摇头晃脑,他同情的咋啧连连。“希望今儿个溪水不会太过冰冷。”
闻言,她倏地窒住气息,不敢置信的瞪着仍笑得开怀的他。
“你…你是故意闪开的!”
“那当然。”诸葛极承理直气壮的耸耸肩“又不是白痴,哪有人会傻楞楞地站得像根柱子等你来撞?”若真给她撞倒,不痛也会成了只落汤鸡。
就像她一样的凄惨下场,那可不成。他会游泳,他爱游泳,可是,他不喜欢身上穿戴整齐的一头栽进凉飓飓的溪水里。
他,是故意痹篇的,即使他知道这样会让她直扑向身后的溪流…苗杏果发颤的心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个事实,细细碎碎的淌着伤心的温液。
究竟,他是有心还是无心?
狐疑的因子再度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隐隐发酵。
她不懂了,不懂,真的是不懂诸葛极承对她的心是有是无?
“过份!”白着唇瓣轻声埋怨,她忿忿不满的想撑起身子,猛然急抽了口气。
杵在溪边笑谑着她的诸葛极承没忽略那抹飞快掠过她眉眼间的细微抽紧,情绪陡沉,几个大步,涉水蹲靠在她身边。
“你怎么了?”微眯起眼,他审视着她的面白唇青,脸色倏沉。“哪儿受伤了?”
若非确定这么浅的水淹不死人,也绝不会让人摔得粉身碎骨,他再怎么狠的心,也不会闪身错开。
“哼!”苗杏果依然是忍气不应他的询问。
她不是在赌气,而是因为脱臼的臂膀好痛,痛得她想放声大哭。
“还好吧你?”
“你猜呢?”急扭身背向他,她挤了命的怨吼,抑不住的眼泪偷偷划过苍白的脸颊,滑人冷冷的溪流中。“臭诸葛,你好过份。”
泛白的脸蛋低俯不抬,又是蓄意背向他,诸葛极承没瞥见她的泪水,瞧她虽然死都不抬眼瞧他,却还是很精神地喊得起劲,不觉叹了声,站起身,他下意识地揉揉方才在刹那间绷得过紧的胸口。
“还能叫得那么大声,应该没事。”刚刚真的是以为她受了伤,害他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我叫救命时也是很大声。”
“可是,你没叫呀。”
是,她是存心不叫出救命顾个字,虽然,她痛得半死,可她还是死咬着牙关,吭都不让自己吭出半个痛字。一切,只因为莫名其妙却真实存在的心结。
追根究底,就是不希望他有借口嫌她老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