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滚势。
她无力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眉紧蹙,巫束敏生气地骂了句,一双发着火的漂亮眼眸瞪着她那不听使唤的四肢。
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被人自那狼波飘荡得她头都快晕死了的溪流里给捡了回来,又那么好死不死的给搁在檀香盘的旁边,让那檀香给熏了三个夜晚,熏得她都头晕脑胀的茫茫然不知所以,就这么阴错阳差的给解了马玉蒂下在她身上的咒语,但是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手脚竟然闹罢工!
“老天爷,你整我整得还不够吗?现在还想废了我的手脚!”
巫束敏的一双手脚还有整个身体因为被困在壶里太久了,都已经麻掉了。
长长的叹一口气,她认命的努力活动着身体各处的筋骨,身子仍紧倚在墙边,专心贯注的让她的血液能重新畅流无阻。
在明灭不定的油灯燃照中,她的脸色自白渐渐开始红润了起来,笑意也慢慢自唇角蔓延到脸颊。
眼里含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她悸动不已的紧盯着自己的一双修长圆滑的手,不住地伸伸合合又这边捏捏那么扯扯的,然后猛地站起身,在一阵袭脑的晕眩中,她将双眼紧紧的闭上,待那阵金星自头顶淡散后,她才欣喜若狂的又睁开了眼,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
爹爹他们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巫束敏这又注意到她所处的环境。
哇…特大的房间,所有的家具都是较平常人家的大一号,从椅子到书柜,连门都比一般人家的大门还要大上一些。
瞧瞧,那油灯的体型都比她以往所见的还要肥壮!
油灯正燃着!看这样子,刚刚有人在这里待过。
纳闷的脑子想着,她不由自主的凑到桌边仔细的研究着那盏提供她光明的油灯,然后视线投射在桌上有份被摊开的文册。
上头勾勾弯弯的写了好多她不怎么瞧得懂的蚯蚓字体,好不容易她才瞧清楚了其中几个字。
“真恨爹爹在教我念书时不专心,现在连几个蚯蚓字都认不了几个!”她低责着自己,但还是很用心的去研究着那文册上的字。
“…请指挥准许…”
“对,八成就是这几个字。”她晃头晃脑的自言自语,在见到放在书桌上的笔砚时,忍不住的一时手痒,她将搁在桌上的毛笔拿起,心中一阵激动。
瞧,她真的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连举支笔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心头一个松意,巫束敏不觉意气风发地将笔尖给放进砚里,沾浸了满满的墨汁,骄傲且迅速的在那书状上头提了个字,
“准!”
一个斗大丑不拉几的字给呈现在那书状上,巫束敏不由得更为高兴。
“字不漂亮又有什么关系,像爹爹说的,只要看得懂就好了,我又不是要去考状元。”看着实在是不怎么赏心悦目的字迹,她很心安的自脑海中提出父亲巫士常安慰她的话来勉励自己。
手一翻,拿起了另一个盖着的书状将它掀了开来,瞧也不瞧的又在上头写了个比之前写的那个更大的一个“准”字,然后喜悦莫名的掀开第三份、第四份、第五…
当皇甫毅轩边对他身旁的戚胜刚说着他的决定,边气势万钧的推开书房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让他恼火的画面。
一个穿着红罗长裙,面貌姣好且清雅动人的柔媚女子正杵在书桌畔,脸上已经沾染上东一块、西一点的黑色墨汁,手中挥洒着他最钟爱的狼毫毛笔,不时地停了下来在桌上被摊开的纸上写个字,唇际还随着笔顿、笔行而发出阵阵的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