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说道,还想站起身来靠近芙蓉,冷不防大腿被雨娘一捏,他唉了一声,终于乖乖的坐回椅子上,心中知道这朵芙蓉花是有主儿的,他只能远观,无缘亵玩了。
“夫人,数月不见了。”沈故宇微笑着。
芙蓉站起身来,敛起朴素的素缎湘裙褔了一褔,身子刚刚吹了风,忍不住轻咳着,纤瘦的肩轻轻颤动。
“赐酒、赐酒,快喝些烫酒暖暖身子,可别惹了风寒。”男人端在手里的酒杯被仇烈夺了过去,他只能耸耸肩,对芙蓉咧嘴笑着。“我是仇烈的好友,夫人唤我贵爷就好。”在美人面前,他可是一点富贵架子都没有。
“早就听说仇烈所偷娶的夫人是名满京城的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杜雨娘收回捏人的手,一边细心的替殡星布菜。“小少爷想吃什么吗?我唤人带小少爷去市集里可好?”她招手唤来仆人,要仆人照料殒星。
芙蓉看着殒星被带开,觉得又失去了一项依靠。孤单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她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在下意识里略略靠近了仇烈,将他当成屏障,似乎以为在他的保护下,自己就能安然无恙。
“喝些酒。”他将温烫的酒杯送到她唇边,看着她温润的肩轻贴着杯缘,细细啜饮着温酒,粉红色的小舌添着唇畔的酒滴,一股奇异的騒动在血液里流窜,让他只能盯着她略显狼狈的侧脸。
她伸出手捧着墨玉夜光杯,因为手中传来的暖意,情不自禁的吁了一口气。春季的寒冷更甚于冬季,融雪时春风冷得像是锐利的刀,她单薄的身子难以抵挡,在马车里就已经冻得全身发抖。
看见她的颤抖,他冲动的伸出手,一双黝黑的大手覆盖住她的,将她冰凉的手紧握在手中,紧紧的握着像是一辈子都不打算松手。
“冷吗?”他问道,轻缓的揉弄她的双手。
芙蓉惊讶的抬起头来,看进他深邃黝黑的眸子里,在那里看见了陌生的炽热火焰,些许嫣红染上粉颊。“有一点。”她又轻咳了几声,瞪着包裹着自己双掌的手。
他不该这么握着她的手,纵然她已经嫁给了他,这样的举止还是不合礼教的,在旁人面前,他们应该谨遵礼法的发乎情、止乎澧。但是她无法要他松手,更无法开口制止他,这样的动作让她感到温暖,温热的液体从心中涌出,像是收到了最珍贵的礼物。
“怎么躲在马车里?”他询问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没有发现其它人因为听见他温柔的语调全都挑高了眉。
“我想到京城来看看,想买些绣线。原本放在马车里的酒瓮被堆在花园的假山后头,在搬下车的时候还打破了两瓮。”她轻声回答,毫不保留的全盘托出,因为与他接触而紧张。
他们已经那么久不曾见面了,他是不是曾经想过她?是如她一般惦念着,还是仍旧愤怒于她的欺骗?她抽回双手,紧张的将面颊上散落的发丝勾回耳后,但是排草梳儿不知遗落何处,原本盘鬈的青丝早已紊乱,怎么也整理不好。
“酒没关系,我过些日子再到仇家堡去取就衍了。”贵爷哪还有心思关心美酒,眼前的美人早夺了他的整副心思。“什么时候成亲的?怎么连帖子都不发?你把这么一个美人儿藏在仇家堡里多久了?”他对美人的兴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