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区整整了五六支烟，把烟盒空了。我扔掉烟盒，在盥洗室了手和脸，漱了后回到铺位，然后躺下，我陷沉思。

对他来说人类的活动在思维中的表达可分为现实和梦境，然而这两的真实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实的，而后者是不真实的。

她提嗓门追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我转过表情木然地看着她问。“我想知你为何是个两面人？”她两直直盯着我，目光中着挑战的神情。“你什么意思？”“你有两格，一放、无耻，一善良、可。”我闭上睛想想。

尽她一直在我面前贬低我，但我知在她还不至于认为我是个一无所知的白痴，她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我明白她过去是怎样看待我的。

我突然大着嗓吼叫一声，因为我对她的无聊追问厌烦透了。陈芳被我一嗓呵斥唬得愣住了，她沉默下来，不再说话，我想她这下一定到我心中的烦躁了，但她没老实多久，仅仅过了两三分钟，她又开。

或者即便我能觉到的东西也不能让我完全认识它的存在，对我来说我只能知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其他我就不知了。”

陈芳听懂了，她没有了刚才的傲慢“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学…”她说。这是废话，她知我是研究生。

“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多得很呢？”我叹了气说。“是吗？我没这觉。”“那是你本就没觉神经…”“你这是在挖苦我！吗非要贬低我来抬自己呢？”

“自己有什么好想的？”我轻声笑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什么？你这是什么谬论？难除自己以外其他就不真实了吗？”她用挑衅的语气对我说，似乎想和我一番较量。“真实存在于知！我觉不到的东西。

他不会认为自己是在梦，只有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知刚才发生的事是梦中的东西，是不真实的。

然后慢腾腾地说：“你终于认识到这一了，我以为你这辈都不会有这觉醒。”说完我又转，眯住睛想要睡去。

但死活睡不着，于是我又跑到车厢门去烟，我在门呆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然后才回到铺位。“我给你买了饭！”陈芳指着桌上的盒饭对我说。

“你其实…怎么说呢？是个好人。”她低声说。“你是不是把你的婆婆嘴闭一闭，”我怒不可遏地起来大声呵斥“让我安静一会！”

“这是什么？”我把盒饭翻开，看了一骂“扔了吧！我去餐厅吃饭。”我摸摸兜里的钱包。然后去了餐厅，从餐厅回来我又拿了两瓶白酒。

“这是笛卡儿的一个重要命题，在他看来是一条真理。笛卡儿首先怀疑一切事存在的真实，比如说吃饭、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来很平常的事情。

所以笛卡儿怀疑一切事的真实，这个假设在笛卡儿看来是可以成立的。于是真实和不真实就没有了绝对意义，因为没有人能确切地说他不是在梦，但有一个命题是不能被怀疑的，那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过了很久，我耳边突然响起陈芳的声音，她在我对面的床铺上盯着我问：“你在想什么？”“我在想我自己。”我随答。

“随你怎么想吧！”我转过，朝里，不再理她。过了片刻，她突然又问我：“你为何是个两面人？”我没有答腔。“问你！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即’我思故我在‘，因为一个人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都不能否认自己在知和思索，于是只要一个人在知和思索那么他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这能力。明白了吗？”

她傻在那里，瞪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垂下了。中午，我依然躺在床上，脑里得很。我闭上想睡觉。

“也许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实的。”陈芳用讥讽的气反驳我。“也许吧！但我相信笛卡儿的话’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在‘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就认识到了。”她立刻追过来一句。“是吗？这很好。你还不是个不可救药的人。”我喃喃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她问。

但对一个人来说，思维究竟能够明确地知自己所觉到的事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在梦的时候会认为自己知到的东西是不真实的。

“意思很浅显，你应该明白。”“你是说我以前看错了你吗？”“不仅仅对我，你对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什么意思？”她追不放。“意思自己去猜！”

“你很恨我对吗？”“也许恨，也许不恨。”我咬着牙说。“我知自己对你冷酷了些。”她叹息。“也许冷酷，也许不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