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木,也让人寻找到困苦中的乐趣。
我见过战火中为死难者的葬礼,也见过战火中新生儿的诞生,以及年轻情侣的温馨婚礼,后来我发现,无论生活多么残酷,在人广漠的内心深处,依然会迸发出情与爱的火焰。
三年期间我行走了很多地方,也认识过不少人,年轻人、老人和儿童,豪放的卡车司机,机敏的商人,精明的政客,以及不同肤色和国家的漂亮年轻的女子。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逐渐从悲苦和伤痛中解脱出来,变得成熟、深沉、寡言少语,后来我蓄起了胡子。
就在蓄胡的那段时间我在俄罗斯认识了一个从北京来俄留学的女孩,那是个夏天,我在莫斯科。
一天早晨我去吃早点,当我推开餐室的玻璃门,在一张桌子旁我看到一个东方人面孔的女孩,然后就听见那女孩用结结巴巴的英语与侍者交谈,而侍者听不懂。
我开口帮助了她,于是她试探着用英语与我交谈,互问国籍后才知道我们都是中国人,她立刻兴奋起来,她告诉我说她是来俄罗斯学习,但她完全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和环境。
她准备做一次旅行之后就回国,她是个性格外向的女孩,个头虽然不高,但却长相甜美,特别是穿着时髦,算是前卫。
在我看来她是出自有钱人家,她知道我是记者,曾游走过很多地方,于是让我做她的向导。我告诉她虽然那段时间我很空闲,但我没有钱,我的积蓄都已经在我两年的旅行中花完了,我没经济能力陪她去游历俄罗斯,她告诉我说她可以负担我在旅途中的费用。
于是,那个夏天我们结伴从北到南,玩遍了俄罗斯繁华的西部。从圣彼得堡,到诺夫哥罗德、斯摩棱斯克。
从莫斯科,到沃罗涅日、伏尔加格勒,期间我们还去了周边几个国家:波罗的海三国、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那个夏天我们是租了辆汽车旅行。
我们轮流开车,如果在夜晚能找到市镇则住旅馆,如果没有则在野外搭帐篷。我们什么都吃,毫不挑剔。
一路上她始终叫我老大,这让我时不时想起当年在学校里的师妹钟慧。我们经常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
尤其睡帐篷的时候我们经常会一起挤进去,拥抱在一起睡觉。旅途总是能让两个孤独的心拉近,的确如此,当旅途结束,即将分别时。
她告诉我说如果我愿意她就不离开俄罗斯,不回国,而陪伴在我身边。我听后告诉她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