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想必您一样压力重重。”
“为了帮助陛下,压力是必然的。”
“陛下?”意菲气虚的闭眼,一向忠心皇室的刚悍男人不仅突然变节,甚至一脸的臣服仍是不悔。“您称那个诡异到底的男人为陛下,难道您看不出来,他根本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不许你出言冒犯!”巴胥叱喝!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痛心疾首。
巴胥叹口气。“魔岩陛下才是君王。”
又是一样的论调。
“雷尔做错了什么?”她问。
“没有。”
“那您承不承认他是百姓们所拥戴的君主,也是伊斯利建国三百年来政绩最优秀的君王。”
“我承认。”
“既然雷尔执政后没有犯下任何错误,您为什么要辜负他的信任。”
“意菲…”
她铿锵掷地。“您在为谁而战啊?”
“为真正的继承人。”
“叔”…
“听我说。”他阻断她的话。“伊斯利王国最重要的传承是靠皇室的血统。”
他看着一脸错愕不解的她。“你只要谨记,魔岩。皇身上流的才是正统的皇族血液,若非皇族内部当时一场”…巴胥霍地停下口!那场黑暗往事即使让小辈们知道,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意菲,事实上魔岩的确才是你婚配时的夫婿人选,而雷尔他…他是不得已才顶替的。”
“我要听真相。”
“总之你留在基地里,魔岩陛下会照顾你的。”
“叔叔!”巴盲毅然离去,壮硕的身躯拒绝她的叫唤。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叔叔口口声声称魔岩才是伊斯利真正的主人。
谁来告诉她?
存在感又出现了,意菲才旋过身,整个身子就被困在壮实的胸壑中。
不再怕了,这个诡谲男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也算是习惯了。
“巴胥告诉你原委了?”过分热切的目光烧灼她的冷淡。
“我该相信你是伊斯利真正的主人?”
“我难道不配。”
意菲冷笑。
“皇室在伊斯利王国虽然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也备受人民深深的敬仰,不过能有今天的荣耀,全是历任国王的精励图治所造就出来的成果。我到现在仍然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身分?凭什么理由说动一向忠心的叔叔。但我只想告诉你,即使您拥有皇室血液,即使你是伊斯利真正的继承人,但”…心型的脸蛋倔强斥喝。
“你的所做所为完全不配成一个君主,一个罔顾人民利益的野心者,没有资格!”
他超乎寻常沉默不言,没有动怒,却有一种比愤怒还要可怕的气息。人,若能形色于外,或许可以猜测出其心思,但眼前的男人无波无纹,没有笑意,也没有令人发寒的咆哮,深不可测地,只有幽幽缈缈的鬼气不犊旎断从他身上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