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雷婆脸极为难看，心里明明气极，又不敢得罪小叶，臭着脸离开。

“没办法，她就是看我礙，恨我有仇…”我耸耸肩，不自觉地说着，随及住，笑一笑说：“对了，谢谢你替我说话。不过，我的度实在落后太多了，本来一星期前就该结束这『追梦』的。”

等我好不容易终于将工作赶完，已经快七了。我匆匆收拾下桌上的东西，只要是纸的东西全扫屉，然后抓起包包冲下楼。下楼后才想起灯没关，又匆匆冲上楼关灯，然后再度匆匆冲下楼。因为太匆忙了，灯暗视线不清，踩了空摔下来。

“真的？你一定要来喔…”仍不放心。

“怎么会！你的度已经很快了。”她对我微微一笑。“好好努力，我先走了。”她端着茶杯回座位。

“好痛…”我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极力忍耐住那剧痛，在黑暗中，极突然地茫然起来。

倒是看着座旁空着的位置，有时会令我想起那个编輯，想起她说小叶的“秋天的觉”、“属于诗人的季节”

下班时间到了，我尚有一大半本的譯稿未饰好。过来等我一起走，我坐在位上没动，抬看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今天一定要将『追梦』赶完，没办法去见你男朋友了。等下次吧！不过正好，难得的周末夜不用上炉，你跟你男朋友好好玩吧！”

那个编輯，我想，也是和这个世界异质的人。她给我的觉和我一样狼零落，但是，真的，对那个人，我实在不予置评。

对小叶，我总是隔着距离看，其实谈不上什么特殊的觉。她跟我是别属于不同世界的人，她在，我在低，其间的层次落差，让我自然对她隔着距离。

“发誓！”我举起手，郑重保证说：“我工作一赶完，上赶过去。不过，你们不用傻傻地等我一起吃饭，自己先吃，我去了大慨可以赶上喝杯咖啡。”

“我到底在什么？”我问自己。

“大东”为合印刷门，周末皆上整天班；下了班，正好是周末夜狂最好的时刻。

“好吧！就相信你一次。”说：“在南京东路的『犁坊』。你稿完，一定要上赶来。如果没来，我就跟你绝。”

“不行！你跟我说好的！”将我桌上的稿屉，态度非常持。

“知了。”我郑重。

看着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失神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灯光，一盏一盏地暗下来，只剩下我这盏微弱的照明。我打开台灯，环顾人去楼空的办公室，心生茫然。这光景、次第，怎一个淒涼了得？

我将“风速”飙到极速，抢了两个黄灯，赶到“犁

“这样好了…”我没办法，想了个折衷的法。“你把餐厅的地告诉我，我把工作赶完后，上赶过去。”

“你嘛跟她闹得不愉快？”小叶说。

“完稿还没来那关我什么事？我只负责稿。要书、要完稿，你去跟工组和印刷的人要吧！”

“不行！”嘟着嘴，不满地摇。

我不习惯“攀龙附凤”这事，倒不是讲风骨，或者自重什么傲气，我只是一个人惯了，对这世界隔着距离。

“不行！你一定要去！”

这问题让我怔忡了好久。我慢慢站起，甩甩，急匆匆地跑公司。

“不成的，你没看…”

“！”我把稿来，耐着解释说：“我今天一定得将工作赶完，只剩半本了…”

我看看小叶，对她笑了一笑。

“唉！”我重重叹了一气，然后对自己轻轻笑起来。

，读者也划拨预订了，结果呢？到现在连第一集的完稿都还没见着！他们楼上不急，我们楼下可急死了。读者天天打电话来询问，叫我们怎么回答？”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把人家拖得太久，这书早就版发行了！”

我冷冷看着雷婆，实在不想再就这无意义的事情和她浪费。小叶拍拍我，一边安抚雷婆说：“莉凤，你再缓一两天，我知这『追梦』不太好，字又小又多，不但量字麻烦，稿也很累。再说，只有七月一个人负责，度当然会慢一。其实她的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这样好了，如果再有读者询问的电话，你将它转上来，我来跟读者解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