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双颊,她清楚这个男子为何答应娶她为妻,煜哥把一切都说明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煜哥瞧在眼里,心中业已明朗,而他仍旧默不作声,不懂回应她的情意。
这算是当局者述吗?抑或是他还记挂一个远久的仇恨?
见他将自己瞧痴了,她唇瓣轻努了努,柔声地唤著:“骆斌…”
她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这场婚姻正是赌局,她孤注一掷,输与赢、仇与情、幸与不幸,端看这一把。他对她呵…迟早要坦然以对的,只是事实真相一旦揭开,他失去惯有的保护色,两人间的关系又成了什么?她心中,始终有了他。
“骆斌,我…”男性的指忽地压住她的唇,截断话语。
“为什么你会答应?”他问,声音低低哑哑,眼底闪烁著探知的渴望。
静眉眨眨明眸,不太了解他欲得知什么。
“我。”他进一步说明“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会答应这桩婚事?我以为…以为你想嫁的该是少爷,他很适合你…”最后一句酸意颇浓,有些落寞地让指腹离开她的唇。
他在吃醋吗?喔…他真的是在吃醋。静眉陶醉地微笑。
“煜哥他…”歪了歪头,她在思索最简单易懂的解释。“我和煜哥是单纯的兄妹情义,他很好,可是他心中应有喜爱的姑娘了,而我…我心底,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来了一个人,我只能喜爱他,不能再爱谁了。”
唉…静眉早已体会,若要得到他的回应,自己就必须先“抛砖引玉”反正矜持在他身上起不了作用,主动、大胆、勇敢向前,才是策略。
骆斌屏息以待,全身肌肉僵硬得如同岩石,喉结又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蠕动,与胸口中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心跳相和相应。
“骆斌,你说我该怎庭办?这么久的岁月里,他总是不理我,没将我放在心里,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主子、是他的小姐,若没了这层关系,他根本不来和我多说一句。骆斌…我怎么办?我只能喜欢他、只能爱他,谁教我心里偏偏有了他的影儿,我该怎么办?”这完,她双眸轻轻合上,原想对他指引出自己心上人的真实而目,没想到当问出那句“我该怎么办”时,她的心顿时又酸又涩、又甜又苦,热潮直冲上眼眶,就要哭泣。
她不想哭,今天是成双成对的好日子,努力克制著,深深呼吸,她缓缓睁开眼,却瞧见那张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眉心锁住,目中跳动著火焰,那样的感情似是怜惜,正悸动著、荡漾著…她咬住唇,泪还是滑下了。
“我、我…小姐…静、静眉…”他能说什么?再说亦是多馀。
他叹了一声,再也无法忍住,垂下头吻住了她。
那张唇比想像中还要柔软,微凉,如蜜,他舌跟著探入,在檀口中寻找她的香舌,交缠、追逐、缱绻柔情,两人的气息都乱了,尝到彼此炽烈的回应。
许久、许久,月娘羞涩含情,半隐在云端身后,新郎倌帽又“咚”地轻响落在地上了。
静眉双臂环在他腰后,螓首紧贴在他胸口,身子受过狂潮冲刷,仍轻轻颤抖。
他待她毕竟有情,只是藏得很深。唉…幽幽地,一声叹息。
两人都珍惜著这刻,夜风意冷,他收缩臂膀紧紧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