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兔凌空抱了起来。
银兔惊呼一声,本能地紧紧环往他的颈项怕掉下去。"你做什幺…"
"我带你去看大夫。"她一定是哪里病了,脸色红得吓人。
海澜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那套鬼话,更顾不得当场"表演"这手亲昵戏会有什幺后果,他匆匆地告了罪…
"娘、娇娇,你们慢慢儿吃,我先带银兔走了。"话甫说完,他动作疾如旋风,抱着满脸错愕的银兔就走人了。
留下黎老夫人和娇娇面面相觎。
"姨母,你看黎哥哥啦,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银兔,根本就没有我了。"娇娇哭了,清澈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洗出了一道雪白的肌肤。
如果她不擦粉、搽胭脂,会是个很清纯娇美的小姑娘,只是孩子擦粉强扮大人,她的盛装打扮反而掩去了她最傲人的清新气息。
黎老夫人拍着她的手,微笑安慰道:"娇娇,你的心事姨母不是不知道,但是海儿已经大了,有他自个儿的想法,再说我一向拿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儿子娶女儿,这也挺奇怪的。相信姨母,你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除了黎哥哥,我什幺人都不想要。"娇娇干脆趴在黎老夫人肩上哭了起来。
表哥是她打小最崇拜,也是最喜欢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将他让给别人的。在她心目中,表哥像天神一样啊,只要能够亲近他,甚至嫁给他…她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呢!
"傻丫头,强摘的果子不会甜,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银免被硬生生带离现场,宜到海澜抱着她一跃上马,吆喝一声就要策马奔驰而去。
"停…"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你病了,我带你去看薛神医。"他低下头来,满眼关怀焦心。
"谁跟你说我病了?"
"你的脸色红得不对劲,而且早饭也吃不下,不是病了是什幺?"
银兔捂着额头,被他打败了。"天哪,我又没病,我只是…"
只是…哎呀,她也说不清楚啦!
他拉紧了缰绳,一手紧环住她的纤腰,迷惘却温柔地问道:"怎幺了?如果不是病了,那是哪儿不舒服?我瞧你有点怪怪的。"
"我的确是怪怪的。"她说不出胸口那热热、酸酸又甜孜孜的感觉是什幺,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幺这几天越看他就越觉得脸红心跳?
人间真的太复杂了,连她银兔小仙下凡来还不到一个月,也跟着变得好复杂、好奇怪,奇怪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究竟是发生什幺事了?
"你还说你不是病了。"海澜心急如焚,策马就奔出马厩。
风儿呼呼拂耳而过,银免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蛋儿紧紧贴靠在他温热坚硬的胸膛上。
他身上有股好好闻的气息啊,很清新也很有阳刚味儿,和她自个儿身上的桂花香味不同,不是那种女人家的香味,而是…唉!她又说不明白了。
直到薛神医诊治过,还再三对海澜保证银兔身体好得像头牛一样,他才勉勉强强相信银兔真的没病。
只是他们一走,薛神医有点困惑地喃喃自语:"这位姑娘的脉象怎幺有点儿奇怪呢?怎幺会呢?"
告别了薛神医,海澜策马慢慢在大街上闲逛,银兔坐在他身前,没好气地斥道:"就跟你说我没事儿,愣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