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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秦淮河里川liu不息的船只渐渐地少了,歌声也渐渐稀落了,薄薄的雾则渐渐地nong1了。
眉香楼里笑声渐稀,宝珠跟瑞珠以及其他侍女早已不胜酒力,人房去睡,朱怀莹则模模糊糊地寻到一张卧榻,倒tou便睡,大厅里,剩下朱怀文和秦可卿两人对酌。
这时天渐渐地亮了,秦可卿一只玉臂轻轻地搁在眉香楼临窗的栏杆上,微风轻拂,送来了秦淮河两岸淡淡的胭脂香味。
她微闭上yan,让自己沐浴在这金粉凝成的香气之中,再睁开yan,见朱怀文迷恋地望着自己,当下回眸朝他微微一笑。
她此时已有七八分醉意,悄脸yun红、意态妩媚,这么回眸朝他一笑,更是柔情无限,他心神dang漾,两yan只是痴痴地望着她。
她jiao媚地笑着,目光再度往秦淮河望去,轻声dao:“你闻到了吗?风里有姑娘们的胭脂香气呢!”
他目不转睛地回dao:“我闻不到什么胭脂香气,我闻到的就只有你shen上甜甜的幽香,这香味是我闻过最香的。”
她听着,脸上又多了一层yun红,嗔dao:“你喝醉了,满口胡说八dao。”
虽然说他胡说八dao,但她心里却甜丝丝的。
他瞧着她的笑容,只觉得整个心魂都飘飘然,一手突然越过杯盘狼藉的桌面,将她摆在桌上的手牢牢握住。
“卿卿,你不要不信我,我这个人虽然有些呆气,却从来不胡说八dao。我当日在hua园见了你,便隐约嗅到空气中传来一阵幽香,不是hua香,却是你shen上独特的香味;那时我只觉得通ti舒泰,说不chu来的舒服,于是便傻傻地看着你、看着你…后来你走了,我竟魂不守舍,心里空空落落,倒好像遗失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时秦可卿脑中昏昏沉沉,只当朱怀文醉得厉害,把书斋说成hua园,于是也不shen究,只模模糊糊地应着:“你哪里是魂不守舍?你是yin魂不散,后来你便一路跟随我,我到哪儿,你便跟我到哪儿,我怎么甩都甩不开。”
他笑着,她的语气听来非但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反像是极为怀念那件事,于是也dao:“对,我是yin魂不散。幸好我yin魂不散,这才给我缠来了一个如hua似玉的meijiao娘!”
听他说自己是如hua似玉的meijiao娘,她心中无限huan快,嘴里却轻轻地啐了一声:“不听你胡说,我要去休息了,你扶我一把。”
“好,我扶你到楼上休息。”他扶起她,但觉她jiaoruan无力,干脆打横抱起,缓步上楼。
楼上原是朱怀莹的闺房,她为了pei合自己眉香楼眉香姑娘才貌双全的shen份,将这间房间布置得十分雅致;山水字画、红木家ju的jing1致自然不在话下,就连临水窗格的窗纱也十分jing1巧。白se纱帐,上tou画着几朵荷hua,至于床前的纱帐,也是同se,上tou画的却是海棠。
这时秦可卿被扶上床,侧着shenti,一手置于腰间,一手则轻轻地枕着自己的额tou,宛然是一幅海棠chun睡图。
朱怀文此时酒意正nong1,腹中本就有如烈火燃烧,加上见了秦可卿这zhong撩人的姿态,更是心tiao加快、血脉愤张,几乎不能自已。
幸好他书读得多,书上圣人所说的礼节法度尚能严守,加上从窗格送进来阵阵凉风,顿时使他清醒不少。
“卿卿,你好好歇息,我…我下楼去了。”
“等等,你别走!”
他本就舍不得离开,听她这么jiao声一唤,更是再也提不起脚步,于是缓缓地转过了shen,看着床上的她。
她向他凝视,一双yan妩媚动人,liulou着万缕柔情,搁在腰间的手抬起,朝他招手。“你过来。”
“这…我…
她柔声cui促着:“过来呀!”
他向前,刚chu2着她的指尖,便被她轻轻一扯,她抬起嘴chun,主动han住他的。
这时,什么礼教,什么规矩,全都给他抛到脑后了,他轻易地找了个理由原谅自己…
反正她很快便是我朱怀文的妻子了,与她一起也是早晚的事。
这么一想,他心中再无顾忌,一手穿过颈后,扶住她纤细的颈子,另一手则环住她的腰,她则伸chu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不断加shen自己的吻,两人越抱越jin,ti温也越升越高,朱怀文空chu一只手,扯落两旁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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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醒来时,shen边犹有朱怀文的余温,却不见他的人影,正奇怪时,发觉手里似乎握了东西。拿起一看,原来是之前朱怀文qiangsai给她的折扇。
原先拿着这扇子时,心底其实还为他的幼稚天真觉得可笑,现在回想起来,那不是幼稚天真,而是对自己的一往情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