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还不如我们一齐上山去打猎。”裴止天毫不客气地道“但那一干人马如何安置?看架势我们就是去剿匪而非什么上山打猎。”
龙晃云抚着下巴:“烈儿,你一个人去可以,但你得保证能活着回来,而且冷炎、冷炙也不会出差错。”
龙烈沉默:“那总不能等他们找上门吧。”
“作诱饵的目的就是这个。”裴止天接过冷炎递上的藥茶,点了点头示谢“王爷不是对他们很熟么?”
龙晃云回到座位:“烈儿,过来用膳,止天,你也是。”自己拿起筷子“他们动手前,会派人先到目标附近了解情况,这是惟一可抓的线索。行动迅速是特色,而且他们从不留目击者,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这才有灭门的事发生。失误…大概是好色吧。”
龙烈继续用膳,裴止天喝着藥茶,倚在桌边没动,窈窕女态很是好看:“那我还得多露面。”
太明显即是圈套,可那又如何?敢这么放肆作案的人,应该也会铤而走险吧。
***
时隔几日,仍是未有动静。
黄昏的来临示意着一天即将完结。
龙烈又准备出门当他的疯狂少年。冷炎、冷炙也在例行检查兵器。
“烈儿。”裴止天从屋内出来。
“婶。”龙烈笑咪咪地从龙晃云身边蹦过去。
懒得再理会他的口头便宜,她帮他系上领扣:“别玩得太疯,你的年龄还不到可以放纵的时候,等一切成功,背后再乱来,比较让人无话可说。”
“知道了。”这个裴止天真懂如何拐着弯教育他。龙烈笑嘻嘻地跳出大门口:“我去玩了,叔、婶。”他对于这种平民称呼觉得真有意思。
看向阳关上大门,龙晃云才上前,紧一下她的外袍:“天凉了,回屋吧。”
裴止天顺从地往内院走:“这么多天仍未来消息,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在养精蓄锐,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
“追风的人马已至近郊,随时候命,他们来硬的,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何况这屋内的守卫都是军营里的高手。”龙晃云背着手走在她身侧,体贴地为她挡住凉风。
裴止天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你太自大了,王爷。”
他一笑:“特性,你不也一样。”
她低低笑了:“王爷晚安。”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她回屋内。
看着屋内燃起了灯,龙晃云才收回笑意,转身离去。
那一天她的表现让他明白他得给她时间。可她不明白么?他是王爷,是将军,只能以国家为已任,哪能把儿女私情看得重于责任?
她眼里的失落,他看得一清二楚,可这没办法。只要他是龙晃云,就永远得将职责摆在第一位。
屋内的裴止天在看书。以她现在的心境,只能看书。别的事,不能想,也不敢想。再做一次缩头乌龟吧,一切留到以后再解决。
苦涩一笑,扮男人这么多年,她太能理解那种矛盾的心理了。是命吧,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如果她的命运是下辈子都跟随他,那她再在意什么,也毫无办法,看上天如何安排吧。
懊属于她的,躲也躲不掉。
没过一个时辰,就有人敲她的房门。向阳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少夫人,您的藥茶。”
“进来吧。”不知为何,总是对这个向阳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