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笨手笨脚的…”
戎巧仙倏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含著泪嘟嘟嚷嚷著:“我就说我做不来嘛!你们又要我学!现在就只会取笑人!”
看她哭得伤心可怜,可知这半个月来学得痛苦,还完全没有获得一点成就感。
戎抚天上前搂著她,暗示徐兆宏等人先出去。
待花厅内只剩他们两人,戎抚天搂抱著巧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不时拍抚哄言。
待巧仙哭够了,才笑道:“你做不来又没兴趣,就别再勉强了。”
巧仙挂著泪,嘟声道:“她们说不可以不会。大哥若娶了个手锉的妻子,会笑话予人的。”
戎抚天拭去她泪,失笑道:“你何时能受人左右了?再说,大哥要要的是戎巧仙,可不是一名绣工、或一名琴师。”
戎巧仙撇嘴想了一会,又道:“可,想我与那叶采嫣同是女流之辈,但她却样样都懂;反观我,好似只会胡闹、给大哥惹麻烦。且我见大哥那日似乎很欣赏叶姑娘的琴技和舞姿,就想我也不笨,只要学了,还怕比她差么?如此一来,大哥以后就不用去*藏春楼*听她抚琴,看她跳舞了嘛!”
戎抚天愈听眉头愈打起结来,板著脸责道:“叶姑娘是叶姑娘,巧儿是巧儿,优缺各异,有必要如此与她比较么?大哥说过,叶柔嫣如何与戎某人何关?亦或巧儿不信任大哥的心?”
戎抚天没料想巧仙想得如此多,至今仍在意那叶柔嫣。虽感动巧仙愿意为他做这些改变,但想及她如此信不过自己,不免气恼起来。
戎巧仙眼眶红了又红,努力地忍了又忍,眼泪还是啪啪地掉了下来,揉著眼哽咽道出心中的委屈和不安。
“我也知道…这么说,大…大哥定又以为…以为巧儿在无理取闹,惹你生…气,也…也许就此讨厌巧…巧儿了。可是大家都道那女妖…叶、叶姑娘百般好,我…好怕大哥…大哥…”
每次见她一哭,戎抚天就感到方寸大乱,整颗心揪的又紧又疼的。
伸手抹去她豆大的泪珠,蹙眉道:“你真爱哭。”
“人家…人家就是想哭嘛!”
戎抚天倏地将她搂紧,咒骂道:“天杀的,我才真是欲哭无泪!你成天这么在意那叶姑娘如何,探明的不就信不过我?”
尽管心喜她懂得吃醋一事,但若以后的日子,巧仙三不五时就拿那叶柔嫣比较,心有芥蒂的如此无理取闹,他可头疼了。
戎巧仙把头靠在戎抚天肩上,小子邬一撇抱怨:“还不是大哥你不把话说清楚。”
戎抚天感到又无奈又好笑的,叹口气,将颊靠上她的发磨蹭道:“大哥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若照你说的,是不是凡像叶姑娘那般,琴弹的好、舞跳的柔的,大哥皆可娶进门?那等女子,天下何其多!可她们皆不是大哥要的。大哥要的是巧儿,你明白么?”
戎抚天扳正她,正视她,柔声道:“大哥要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巧儿,会胡闹、会捣蛋、会逗大哥笑、缠著大哥撒娇的巧儿。不是那个死板板,受世俗羁绊的戎巧仙。”他伸手点了她小鼻子,笑道:“再者,女红一事,放眼天下还有恍得上*云织坊*绣工的手巧么?坐在那抚琴享乐,倒不如骑著*雷霆*奔驰在草原广漠间来的快乐。”
戎巧仙这才终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