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给他出状况?
“王爷本人…”王府总管边说边转身环抱着内门旁的石狮子默默悲泣。
爆罢月直跳脚“他知不知道今日是什幺日子?他到底还在磨蹭些什幺?”所有要陪着他远赴南蛮上任的人,全都抱着打包好的行李等他三日了,而他那个正主儿,到现在却还赖在府里连动也不动。
“王爷说他要挑个黄道吉日才出门。”他悲伤地转述今早被霍鞑轰出房时,两耳所听来令他含泪不已的理由。
“他想挑什幺日子?”太子卧桑明明叫他收到太子今就得马上收拾包袱走人,他不从命令就算了,动作拖拖拉拉的也没人跟他计较了,现在他还想更进一步贪得无厌?
王府总管腾出一指比向天顶“不出大太阳也不下雨的好日子。”
爆罢月舞言以判地抬首看着天上烈日。
整…整人啊?在这足以烤焦地表、日日午后都得下一场西北雨的污暑七月天里,霍鞑是想挑个什幺黄道吉日?
他无比哀怨地坐在王府总管的身边加人忧愁的行列,额间也挂着倾斜度相同的八字眉。
“太子御令三日前已经下来了,咱们真的不能再拖了,今日他要是再不起程,所有人就得跟着他一块玩完。”他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呀?先是有个该来报到的人没来报到,现在又有一个霍鞑在这里给他找麻烦。
王府总管已经死心了“没办法,咱们是真的不能起程,因为王爷正在里头闹着。”
“又来了?”他头痛地捉着发“有人陪在他的身边吗?”
“府内的亲卫都倒霉的被叫去陪他了。”王府总管摇摇头,眼底盛满同情。
爆罢月的声音听来无限疲惫“连在京兆都受不了,这样他怎幺去南蛮?”听人说,南蛮一年四季,季季都高温炎热水气湿重,往后若是到了南蛮,霍鞑的日子要怎幺过?
就在他们两人坐在一块吁长叹短之时,一道纤影忽地来到他们的面前,并遮去他们顶上的光影。
“请通报震王,翠微宫御前三品侍卫求见。”
爆罢月两眼无神地抬首“你是…”
“冷凤楼。”拖了数日才来报到的凤楼,一睑冷色地静站在他面前。
在听见她的芳名后,宫罢月的态度马上一改,兴奋地一骨碌站起靠近她,眼眸显得闪闪发光。
“你就是圣上最新指派的那个人?”她总算是来报到了。他还以为又有一个人选被霍鞑的臭名声吓得直接弃任,连来也不敢来了。
凤楼不解地轻蹙秀眉。
最新指派?难道在她之前还有其它人?那之前的人呢?在她来之前,大哥在他所交代的事项中怎幺会漏了这一项没告诉她?
“请问震王在哪?”她暂时压下满腹的迷思,打算先办正事。
“我看…”宫罢月欣喜的神情马上烟消云散“你改日再来好了,王爷今日不便见客。”
“圣上命我今日就得到震王跟前报到。”她已经迟到好些天了,而今日就是她所接下圣旨里的最后期限。
“但…”让她进去好吗?不不,不好,时间不独、季节也不对,她进去的话难保事情不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