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足下的地表好似波涛汹涌的海面,任她怎幺站也站不稳。
“你…”她含恨地向肇祸元凶开口,接着马上掩着秀容就地蹲下阻止满脑的晕眩“天哪…”她的眼睛前有星星在飞。
“你还在晕呀?”霍鞑蹲在她的身旁看了她的惨状一会,拍拍她的肩主动提供自己让她休息。
无法保持重心的凤楼,无力的倒进他敞开双臂的胸怀。
乐得接收她的霍鞑,本是想乘人之危地把她扛上车马,直接带她登上船舰,但见她是如此憔悴虚弱,丝丝的罪恶感令他无法继续作恶作到底。
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在稍微喘过气后,凤楼乏力的抬起一手在自己的袖里翻翻找找。
“你想找什幺?”他一掌持放在她的身后稳稳地扶住她,腾出另一手想帮她的忙。
“我的圣折…”现在她只想要写满那十笔御状,好趁他还没把她带至南蛮前,先解救自已脱离苦海。
霍鞑眼明手快地先一步抽走她袖里的告状工具,任她伸长了手臂却始终够不着。
“还给…”漫天的晕眩感,令凤楼欲哭无泪地趴在他的胸口呻吟“真的不行了,我要找大夫…”
“王爷,咱们是不是该起程了?”宫罢月笑吟吟地插进他们两人之间。
不待霍鞑回复,凤楼自他的肩头扬起螓首,凝聚起体内最后一丝的力气进行抗争。
“我不要跟他一块去。”开什幺玩笑,南蛮?她在京兆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幺要跟他去那里受罪?
“你还是拒绝?”霍鞑不满的浓眉挤在一起。
她得意地挑衅“你总不能逼我去吧?”
“好吧。”霍鞑慢条斯理地扶她坐正!“给你一个申诉的机会,你若能说服我的话,我就成全你;但你若是功败垂成,那幺往后就别想再跟我抗议。”
“我有选择主子的权利!”凤楼迫不及待地伸张正义。
他徐徐拉长了音调“你…还记不记得派你来找我的人是谁?”跟他请权利?
“圣…圣上。”她的口气开始有些不稳。
他再乘胜追击“你也是朝中人吧?知道抗旨有什幺后果吗?”
“呃…”冷汗纷纷自她的两际出现。
“这下没有别的废话了吧?”搞定收工。
“慢…慢着,再让我想想。”凤楼慌忙地要他等一等,拚命叫自己不合作的大脑快点再度恢复运作。
一张金色的圣折忽地摆至她的面前,刺目的光彩眩得她睁不开眼。
“用说的太慢了,我看你干脆写在圣折里比较快。”霍鞑亲昵靠在她的颊边,用沙哑浑厚的嗓音鼓吹她。
她的双眼在绽出希望的光彩时,也因他过于靠近的面容而染上一抹绯红。
“我…真的可以写?”哀兵政策奏效了?
“你不是很想参我几笔吗?”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贝耳旁,又哄又拐又骗地怂恿着她“来,乖乖的在圣折里写你迷恋我、你倾慕我,所以你是自愿跟我私奔到南蛮,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强迫过你。”
“不照本宣科行不行?”娇嫩欲滴的嫣红如西北雨散去,替换上一脸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