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
瞧她,那副虚应了事的样子,她根本就不是诚心的在听他求亲。
求个亲百肴那幺困难吗?连连独她说了六年,她也次次拒绝了他六年,换作是别的女人,他甚至连开口都不需要,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堆数不完的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偏偏对她就是屡战屡败。
他百思莫解地搔着发“为什幺每次我当真说说,你都随便听听?”是他表现得还不够诚心诚意吗?还是非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才会相信他是当真的?
“你每次都是神智不清的在说,我会当真才有鬼。”凤楼冷哼地应着。
他转动脑袋瓜望向窗外初初东升的旭日,再一脸迷思地转过头来。
“我还没被太阳晒昏头啊!”七早八早的,他哪有可能会中暑?
“不管你有没有被晒昏头,那句话已经演变为你的口头禅了。”凤楼两手擦着纤腰,凶巴巴地赶他“喂,你到底要不要下床?”
霍鞑喟然长叹一声,在心底的求婚记事簿上,再光荣地划上一笔败绩。
“算了,屡攻不克不打紧,没把他放在心上也没关系,古来的先圣先贤都曾说过,反正坚持久了,该他的,总有天就会是他的。
有句话昨日忘了对你说。”他光着脚走下床榻,在凤楼转身欲走出去前拉着她的衣衫,把她拉来面前站定。
“哪句?”凤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满脸的正经。
“欢迎你回家。”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想念地在她耳畔轻吟。
分开彼此的拥抱时,霍鞑刘她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靥,在大清早就把她迷得七荤八素。
凤楼定定地看着他,而后在心中下了一个重要的最新结论。
她真的该开始考虑戒掉这个男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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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雪殿内湿热无比,连新鲜的空气也似乎不再流通。
霍鞑昏昏欲睡地坐在窗棂边,仰首望着外头天际不断飘落的绵密细雨。
雨天,又是雨天。
真是,为什幺连下个雨都这幺不干脆?要嘛,老天就轰轰烈烈的劈他几记响雷,痛痛快快地下场倾盆大雨,下完了就大家收工没事;要不嘛,就算他吃亏一点,再忍忍中暑的折磨,让他艳阳高照整日放晴,一次热到底。
虽然说在下雨的日子里,他最大的克星就会躲在雨丝里消失无踪,他也不必再日日饱受中暑之苦,日子过得安然又太平。但自北方来的他,一遇到这种阴阴湿湿、又闷又热,让人懒洋洋镇日都想打盹的气候,他的眼皮就没半分抵抗力,好象永远都没有睡饱的一天。
可是在南蛮这地方,居然一年里就有半年都处在雨季状态!这里简直就是个标准的“霉雨”地带,一年到头下得他快发霉!
看着窗外似乎没完没了的雨势,霍鞑不禁要扪心自问,而且是很虔诚地、发自灵魂深处地问…他是少烧多少银票纸钱?或者某个月的初一十五忘了祭天、初二十六忘记摆果子?还是他平日坏事做得不够多,不值得下场又狂又狠的大雨给雷公劈?为什幺老天爷要连下半个月这种让人捉狂的鹅毛雨!
坐在他身旁不远处,正在帮他处理军事公文的凤楼,忍不住伴下手中的笔,再一次回头看向那个坐在窗棂边,絮絮叨叨地埋怨老天,且已经埋怨了一整个早上的男人。
“你到底有多恨她?”她的叹息宛如深不见底的海洋。
“我恨得牙齿痒≈指痒痒,我甚至连头皮都发痒!”努力驱赶瞌睡虫好撑开眼皮的霍鞑,怒气腾腾地边叫边拉扯着头发。
“别再继续自言自语了,去找老巫想个办法吧。”唯今之计,也只有靠那个巫师,想办法解决这个在普通人力范围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