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宫里待着,反而将凤楼和宫罢月全都带至车营里,随他一块整顿中军。
中军大军对这一回攻打自家人的攻击行动,并不像凤楼他们那般迟疑,只是全然信任着霍鞑,并在霍鞑的领导下,积极地操演着两军交战时的战略。
躲在军帐里以避烈日的凤楼,整个人埋首在南蛮一带的地域图里,帮霍鞑寻找大军该在哪个地点拦下朵湛的船队。
她白皙的指尖停留在图上所画的海口处,盘算着大军来到海口定点等待朵湛需得耗费多少时间,并打算等会招来派粮官计算一下,这回大军出征得携带多少粮草才够用。
爆罢月轻轻揭开帐帘,先是抬首看了外头四下一会,再蹑手蹑脚地偷偷溜进帐内。
“凤楼。”他小声地轻唤。
“怎幺了?这幺神神秘秘。”凤楼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的古怪样。
“大事不好了。”宫罢月赶忙来到她的面前,刻意压低了音量,像是怕被人偷听似的。
难得儿他出现这个模样,凤楼知道铁定是出了什幺不好的事了,她随即收好一桌的图卷,与他一块坐至帐内的最里处,屏息静气地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知道前线所发生的事?恍他边擦着额上的汗边问。
她轻摇螓首“前线发生了什幺事?”自从霍鞑说过韦弁的胜败他不想搭理之后,她也就没有多去留神关于韦弁的事。
“玄渚国不战而降。”冷不防地,宫罢月惊爆出众人都还不知的新内幕。
“这怎幺可能?”她惊讶地掩着小嘴“依老巫的个性,他一定会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认识老巫那幺多年来,老巫一直都是给人一种好胜不屈的印象,即使是身为人质,老巫也从未对任何人降低姿态,更何况他还是一国的太子,他怎幺可能会把国家奉送给像韦弁那种人?
爆罢月也对前线的战事很扼腕“老巫率军降于韦弁,不但将玄渚大军全权交给韦弁,还游说韦弁组成联军,韦弁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开派大军回攻幽兰宫。”
“韦弁他…背叛幽兰宫?”这下凤楼真的被吓到了。
“那个贪心鬼不想只拿四成兵权,他要王爷全部的南蛮大军。”他烦躁地直捉着发,在心底拚命骂自己当初识人不清,没事先代霍鞑多留意一点韦弁这个人。
她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是有些疑点。
“我不懂,无论是名还是利,韦弁身为南内左相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为什幺他要这幺做?”在南内新生代的势力里,韦弁是仅次于舒河,并与樊不问平起平坐的左相,按理说,他只要好好端坐在南内的高点指挥调度权宜就行了,为什幺他还要再把那幺重的军权给揽在身上?
“你看完这个就会明白了。”宫罢月自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我拦劫到要给定国公的书信。”
凤楼接过来,在看完信中内容后水眸止不住地睁大。
“定国公他…”刘于信中措手不及的新消息,她下意识的反应即是摇首“不可能!”
“有什幺不可能?”他没好气地伸指点着密函的最下方“你仔细瞧瞧那是哪一座宫的宫印。”
她顺着他的指尖往下看去,果然在下方瞧见了一枚朱雀宫徽。
太极苍龙,大明白虎,兴庆朱雀…“南内兴庆宫…”在脱口而出时,她的双手不住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