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多了。
千夜拉开他的手,转身踱至窗前,捕足地欣赏着窗外犹碧海顷坡的绿。
“这么多年,够了。”
“什么这么多年?你才多大?你根本就还没…”他想也不想地就驳斥,却在她转过身看向他的,梗住了所有的话尾。
“真的够了。”她神态安适地交扭着十指,伸首凝睇着他笑,在那刻,绝望和满足同时出现在她的眼底。
呆望着她许久的燕吹笛,从没想过,他会在她的脸上找到那些神情。
“大师兄?”千夜不解地看他走至一旁的小桌,取来一文笔,醮沾些许自他怀中掏出来的虹墨后,即在他带来的黄符上头书写了起来。
“你先吃了这个,吃了后身子会舒坦点的。”他忙里分心的将写好的一张黄符递给她,手中的笔一刻也没停地继续在其他黄符上也写上咒文。
千夜顿愣了半响,而后感激地取来黄符,施法燃起手中之符后,她将它搁在茶碗里,冲了些茶水后,再仰首将它饮下。
“把这些黄符带着。饿了就烧来吃,它能止你的饥也能护住你的心脉。”他将写好的黄符塞进她的掌心里,极其难得地端着一张肃容向她叮咛“等你把事情办完了后,就来天问台找我,若是没法来,知会我一声,我去带你。”
“谢谢大师兄。”
“关于那个半人半鬼的家伙…”交代完与她习习相关的吃食大事后,他将大拇指一歪,脸色有些臭地指向门外。
“请你别插手。”她仍是不改初衷。
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自己不能多问也不能多管闲事后,燕吹笛再次板起了脸。
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好吧,你自个儿多保重点…”为什么他管鬼管神管妖的闲事都管得成,就独独人这一方面老是不成?
等在外头的七曜,在见燕吹笛出来后。有些意外他们师兄会晤的时间竟这般短。
“喂!”踩着闷步直走向他的燕吹笛,毫不掩饰地将还未敢去火气全都分送给他。
倚在廊上的七曜懒洋洋地转首瞥他一眼。
“你是鬼后派来的也好,或是想找皇帝算帐的也好。”燕吹笛亮出白牙,大刺刺地指着他的鼻尖向他撂下话。“我警告你,你要是伤了她一发一毫,我会让你连鬼都当不成!”
在听了他的话后。七曜仅是以冷冷淡淡的目光慢条斯理的将他上下打量过一回,半响。嘲弄地勾扬起唇角。
“凭你?”真要见真章,只怕这家伙只能乖乖闪到一边凉快“你一一”气得蹦蹦跳的燕吹笛,才起了两袖脾气犹未发出。岂知根本无视于他的七曜,随即转身步人房内后,当着追出来的他的面将门扇给甩上。
鼻尖整点被门扇给撞平的燕吹笛,一手捂着鼻,眼眉搐地死瞪着门扇,恨不得马上踹破这扇门,直接进去找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家伙再挑战一番,但碍于千夜,呕得牙痒痒的他无法进去里头去踩踩那个竞看不起他的七曜,只能黑着脸,硬是咽下这口梗卡在他喉际不上不下的鸟气。
隐隐刺痛又自他的胸口传来,他退了两步,靠在墙上低首拉开衣襟,对胸前那记七曜赏给他的黑色五指印,看得是既皱眉又不甘心。
“臭老鬼…”他龇牙咧嘴地抚着已经痛了很久的胸口,诓我诓了那么多次,这回要说真话,也不事先提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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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嗽!”莫名其妙的冷颤再次上身,令藏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正弯身在木槽旁漂洗豆腐的晴空回头看他一眼。
“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