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竟敢绑架男人,还锁在暗室里上下其手。
有生以来,海东青首次尝到被女人调戏的滋味,而这全新的经验,让他的心情恶劣到极点!
“女人,把你的手拿开。”他的语气,比腊月寒风更冰冷。
她挑起柳眉,露出娇媚的笑。
“别女人女人的喊,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她扔下鞭子,粉嫩冰凉的小手,从他强壮的颈子,一路下滑到胸膛,不客气的占尽便宜,摸得不亦乐乎。“不过,话说回来,本姑娘的闺名,也不是你能喊的。”
他不再说话,面色阴沈,绿眸中投射出可怕的怒火。
“怎么?不喜欢吗?其他男人可是求之不得的呢!”她语气中充满戏谵,还举起手,拍拍那张因愤怒而紧绷的俊脸。
噢,她享受极了激怒他的快感!
这个男人,比她所认识的任何人更强而有力,甚至有点胁迫感。就因为感受到他的力量,所以她亟欲施展手段,挫挫他的锋芒。
那种感觉,比俘虏一头野兽更刺激,让她陶醉得难以罢手。
失去拍抚的黑豹,跨步上前,忽地人立而起,前爪撑在石墙上,不怀好意的又闻又嗅,还露出尖锐的白牙,靠在海东青的颈边,发出一声咆哮巨响,长尾上下轻摆。
海东青不闪不避,面无表情,锐利的眸子笔直的瞪视龇牙咧嘴的猛兽。
斑大的男人与巨大的野兽,一人一兽就这么僵持著,谁也没退让。
“豹豹儿,回来,这人皮粗肉硬,你要是咬了他,说不定会伤了牙。”珠珠说道,走到角落,坐在一张丝绢软椅上。
它长尾一甩,不情愿的喷气,这才踱步回到珠珠身旁,灵巧的一跃,也跳上软椅。
柔嫩的小手轻轻摸著黑豹的皮毛,豹子帘靠上前,以脸往小手上摩挲,像猫儿般撒娇,之前的凶恶荡然无存。
“你的胆子还不小嘛,其他男人瞧见它,可是全都吓晕了。”
“你囚禁过许多人?”他浓眉拧皱,声音变得严厉,比之前更旺盛的怒火,在胸口腾腾燃烧著。
她带过多少男人回来!还对多少男人,这般上下其手过!
这难道是她的“嗜好”!
一想到那娇嫩的小手,曾经在其他男人身上游走,他就愤怒得难以克制。
海东青脸色难看到极点,全身紧绷,肌肉贲起纠结,数条锁链被扯动,一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伸手环绕著黑豹的颈子,美艳的小脸搁在温暖的皮毛里,轻轻摩擦著,清澈的眼儿睨著他,只觉得他的愤怒很有趣。
“我这儿一向不招待人,你可是第一个。”
他眯起眼睛,绿眸之中充斥著难以看穿的激烈情绪,紧紧锁住她不放,惊人的怒气,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踪。
“很好。”他的口气很冷淡,眼神却很灼热。
突然,门被悄悄推开,泄入一线日光。
小绿站在门外探头探脑,一双眼睛眨啊眨,努力凝聚勇气,耗了好一会儿,才敢踏进练功院。
“三姑娘。”她灵巧的跑过来,轻盈福身。
珠珠睨了她一眼,慵懒的半躺在软椅上,跟黑豹窝在一块儿。
“什么事?”
“呃,呃!”小绿连连深呼吸,努力思索,自个儿进屋来是为了啥。连吸了口气,脑子总算稍稍恢复冷静。“牡丹花季即将开始,覆盖在暖房上的绸缪是不是该掀开了?”
娇贵的牡丹花,禁不起太多的雨水,一场大雨就可能让整年的心血泡汤。搭盖暖房,一是为了防雨,二是为了调节温度,以免花朵枯萎或冻死。
因此,择日掀开暖房的绸缪,成了钱府一等一的大事,非得由珠珠亲自决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