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貌美、最俊俏、最好看、最…总之,所有用来形容英俊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的男人突然冒了出来。
平蓝呆掉。
老天…世界上竟然有一张这么完美,甚至找不出一丝缺点的脸庞!虽然这张脸正写满怒气,却无损于他的悦目。
一头过长的黑发洒在他的肩头,增加他张扬狂放的气质。他的蓝色衬衫没有扣,一大片结实平滑的胸膛让人目眩神驰;短袖下的双臂肌肉纠结,不是那种很夸张的大肌肉,而是一种长期劳动的男人会有的线条。灰长裤下的瘦臀让她咽了口口水。
简而言之一句话:核弹爆炸级的帅。
她呆呆迎上一双喷火的黑眸。
他起码高她三十公分,即使两人隔着一排肥料袋,看起来都像会从她头上压下来一样。
“这条纱布是你掉的?”不等她回答,俊美男人往她身后的火堆一看,剑眉一轩,人赃俱获。“小不点,你脑袋坏掉吗?在这种空旷的地方烧东西,如果火星吹到干草堆里怎么办?”
小、小不点?所有遐想一扫而空,她的水眸渐渐瞇起。
就像聋子最忌讳人家笑他们听不见一样,矮子最痛恨别人笑他们矮。
“我就是看过四周没有易燃物,才在这里烧的,而且我已经烧了三个星期了,也没事!”别看她历史系出身,她高中时期狂迷欧美影集,英文自修得吓吓叫,跟人对骂绝对没问题。
性感俊男瞇了瞇眼,指了指那堆布袋向她质问。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化学肥料。”
“很好。”
“你知道化学肥料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吗?”
“什么?”
“氮和磷和钾。”
“喔。”
“你知道氮和磷和钾的性质吗?统统都是易燃物!”
其实平蓝约莫知道自已干了蠢事。
“…哼。”粉唇一撇,她直接把纱布抢回来,跑到火堆旁用力把火踩熄。
可恶可恶可恶!她为什么要在这种热死人又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做些连杂工都不如的事?到底为什么?
被男友甩了是她的错吗?不是吧!
找不到工作是她的错吗?也不是吧!
妈妈跌断腿是她的错吧?当然更不是吧!
为什么她要离开舒适又有冷气吹的台湾,跑到这种热死人的鬼地方来?
她越想越生气,所有愤怒全发泄在灭火的动作上。
“喝!”一回过头,那个性感度破百的男人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摸摸下巴正在打量她。
奇怪,他刚才不是还凶巴巴的样子,现在一脸好奇是想做什么?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对他露齿低叫。
看不出来这头小雌虎倒是挺有个性的。
“小不点,你多大年纪了?你爸妈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乱跑?”他挑了下朗眉。
平蓝用力挺直腰,对他怒目而视。
“姑娘我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成年很久了。”什么小不点,真是瞧不起人。
“二十二岁?啧啧,真看不出来。”他盘起手臂,白亮的牙一闪。
平蓝彻底被冒犯了。外形过度幼齿本来就是她的要害,她最讨厌别人拿这点出来说嘴。
这男人穿的是拓荒队犯人的制服,或许她不该太挑衅才对,谁知道他发火了之后会做什么事,而狱警又在好几百公尺以外,好像也没有人看向他们的方向!不过,这是指平蓝耐得住脾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