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小男生突兀的声音拉开注意力。"当然，我讨厌打领带。"

"刚刚？"他拧着转，甚至忘记装努力的表情。"那个人长什幺样？"

"小琴，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她拍开他摸过来的狼爪。"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们从一开始便不可能有结果，被我发现你偷腥只不过加快分手的过程而已，就像氧化还原反应中的化剂。"

"那位先生的很难闻，我不想再上去。"小路又补充一句。

"给我一次机会嘛！起码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他的语气掺几丝迫切。

廖彦胀红了脸。"对不起，我最近新开了一家店面，在店里招呼惯了，连说话也染上职业病。"

"很好呀！你呢？"唉！言不及义，这家伙没救了。

"哦？"两人静静对视着。良久，他缓缓咧和悦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帮你上去拿好了。"

"你们吵架是你们的事，请别牵扯到我上来。"她顿了顿。"孩呢？"

"我和小丽分开了。"他坐回她旁，轻轻执起她的手，却被她挣开。"当时听说你要去法国，我的心情受到影响，结果我们俩大吵一架，就分手了。"

廖彦！无疑是他！虽然小路的描述也很神似程坤骅，但他直觉联想到廖某人。那男人来找小琴什幺？他的心间冒上百答案，而每一个答案都让他打从心里觉得不舒服。

"你升格当老板了？"显然她国期间，廖ＸＸ确实混和有声有，否则凭他的小康背景，想在台北开店面是难之又难。"贵宝号设在哪里？哪天有空的时候我和朋友上门照顾一下。"

"你怎幺知孟的男朋友都打领带？"他仍然趴在实验台上，执笔的手却暂停下来。

"廖ＸＸ，你以前不是这幺糖的。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说得多幺贵，仿佛她当真为他的轨受尽镑折磨似的。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笑了！她会笑便表示有希望。廖彦振作起神。

"你没有打领带。"

烟雾弥漫的实验继续维持三十分钟的静谧，小路一边观察承治大哥的一举一动，突然得到一个结论。

没有厚情，却有厚"激情"。哼！男人，还不全是这副德行…只有承治特别一些。她轻轻笑起来。

她曾想过，当年若非基于小丽怀了他的孩，她或许不会与他分得如此断然。毕竟他又不是她的丈夫，捉在床虽然颇伤人，却也很难算得上滔天的大罪行，睁只闭只也就过去了，反正她也算不上什幺贞节烈女。然而，事情一旦扯上小婴儿，她就无法把宝宝的幸福问题撇到一边去。

"她和我吵完架不久就把孩拿掉了。"他遗憾的神。"其实我和她没有太厚的情，孩拿掉也算好事，省得日后社会上又多了一个来自破碎家的小孩。"

"服务？"男人对女人说这个字，可会引人衍生无数有颜的遐思呢！

小路仔细形容一遍，而令他印象最刻的是："他带来一束很呛鼻的红。"

后，瞧着红橙的渐渐变。

"可是孟的男朋友都会打领带。"

"承治大哥，"小路盯着他的脸容。"我把小米忘在孟家里。"

她挣开老虎钳般的箍握，回味他最后的呼喊。

"不可能，我已经说了，绝对不可能。"她决否定。

"我刚刚看见了。"小路上桌沿坐定，脚丫在空中摇来晃去。

"你想跟我说什幺？"她赖洋洋坐下来，老动作：拿起杂志翻看。

"是吗？"他迎上小路黑的瞳。

"小琴，即使没能获得甜满的'结局'，我们也可以拥有一段多彩多姿的'过程'呀！"他柔声鼓她。

"我舍不得你。"他情急地捉捉住她手臂。"听我说，我想回到你边，重温我们当年甜的回忆。你会重新上我的，只要让我服务…"他猛然吞下即将脱而的字。

哦，老天！她居然用上承治的术语。她？一个化学理白痴？

"是吗？"他有些不耐烦。"不要吵，我必须计算合理的反应数值。"

"你最近过得如何？"廖彦试验地起个。

沉默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