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当门将要关上时,他却突然又紧急将门按开,走出电梯,折回办公室去,将字纸篓中那张揉到快烂的面纸捡了回来。
孙如意…
瞪着那女孩的名字,他扯扯嘴角,反正他打通电话也没差,他只是想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骗他,解解他心头疑惑而且,免得那疙瘩一直卡在那里。
将面纸摊平在桌上,他拿起话筒,照着上头的数字拨了相同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等到第四声时,通了。
“喂?啊啊啊…哇啊…”她先是喂了一声,跟着大叫出声,然后是一连串锵锵链练的撞击声,接着他才又再听到她气喘吁吁的声音“喂,对不起,我刚才话筒掉了,请问找谁?”
“孙…如意。”认出她的声音,杰森半迟疑的念着她的名字。
原来她并没有骗他。忆起她今早救热狗的笨拙,杰森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想像出她方才在救话筒的爆笑情景。“我是。请问你哪一位?”半点不觉得突然听到有人叫她中文名字有什么奇怪,如意只是呆呆地问。
“我是杰森道尔,今早在公园你给了我这支电话。”
“啊?喔。”她闻言恍然想起今早在公园发生的事,小脸不觉又红了起来“对不起,今天早上真是不好意思。对了,你的洗衣费多少?我拿去给你。”
洗衣费?呃,对了,他打这通电话该是向她要洗衣费才是。
杰森稍稍楞了一下,才理解过来,但事实上他一点也不需要她的洗衣费,他只是…闲着无聊而已。
忽然问,他终于承认自己为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烦躁,只是因为他最近的生活越来越规律,规律到让他有点受不了。
也许歌兰说得对,他就算不去看心理医生,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多一点非商业行为的约会…
“你吃过饭没?”当他回过神来时,那句话就已这样问了出口,不过他却不怎么感到后悔,反正饭都是要吃的,和准吃都一样。但如果今天他要找人陪他用餐,他宁愿找一个单纯点的女人,也不愿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吃饭。
“啊?什么?”如意呆了一呆,本来想说他为什么没有回音,谁知就听他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吃饭,我问你吃过晚餐没有?”他重复。
如意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还是很老实的回答“还没。”
“那你请我吃晚餐,就当抵洗衣费吧。”
“啊?”她再度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茫然起来。
“你想在哪用餐?”
“我…”
听闻她迟疑的声音,他又道:“算了,你慢慢想,等一下再决定也没关系。你住哪里?我现在过去接你。”
“咦?现在?”如意看看自己身上邋遢的打扮,有点无措起来。
“不行吗?”他无意识的用食指轻敲着桌面,等着她回答。。
“也…也不是不行啦。”她小小声的回答,边在心里咕哝着,只是这家伙看起来一副有钱人的样子,要吃饭一定是到那种贵得要死的餐厅去吃饭,她怕她请不起啊;而且说实话,她来美国也没带几件可以穿得上抬面的衣服。
唉,不过谁要她要把热狗拍到他身上去呢…
“你有事?”
唉,她好希望有事啊,如意只肩一垮,嗫嚅地道:“没有…”
“和人有约?”
“没有…”她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