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不过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你脾气失控对她动粗或吼叫,你可以肯定我一定会打电话通知社会局!”
他一动不动、哑口无言的瞪着她,像看到外星怪物一样。
她不甘示弱的和他大眼瞪小眼,双手抱胸的用身体语言警告他,她刚刚那一长串可是说真的。
楼梯间里一片沉寂,落地的玻璃窗外,海鸟在远处的蓝天碧海间飞翔滑行。
好半晌,他终于打破寂静开了口“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既然你说完了,那就表示我有发言权了吗?”他学她一样双手抱胸,只是姿态却显得十分轻松,还用臀部半靠在楼梯扶手上。
他当她的沉默是同意,微一颔首,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道:“第一,死掉的那个是她妈没错,但不是我老婆。所以第二,她当然也就不是我的女儿。”他伸出手臂,展示上头的牙痕给她看,咬牙道:“第三,如果你有眼睛,那你应该能发现,动粗的向来是那个小食人兽,而不是我。第四,我承认我有时候说话会比较大声,但我从来不曾失控过。”
发现自己搞错了状况,她只觉得一阵尴尬,却仍强自镇定,岂料他却威吓似地倾身贴近,直到他和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害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满意地欣赏她的窘迫,瞇眼警告她“至于社会局,如果你有点脑袋,就该晓得应该要偷偷打电话,而不是跳出来面对一个可以轻易把你痛扁一顿,然后再毁尸灭迹的坏蛋面前耀武扬威。不过你放心,幸好我虽然不是那只小食人兽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坏蛋。”
懊死,他说得对,她是不应该冲动的跳出来指责一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何况她现在的情况根本自顾不暇,她到底哪根筋不对,竟然冲动的管起别人的闲事?不过她更痛恨在这野人面前承认自己神智不清,还有…
可恶,他可不可以别靠得那么近啊?
这男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红着脸又后退登上了一阶,为自己争取了一点空间,才有办法瞪着他开口“如果你不是她父亲,那你是她什么人?”
他真的很想回她一句关你屁事,但是这女人护卫小食人兽的行为虽然愚蠢却也让他不自觉地佩服。
他直起身子,开口道:“我是她的监护人。”
“监护人?”她眨了眨眼“你是说你是她的亲戚?”
“不是,我不是她的亲戚。”他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疑惑和戒慎,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她,但这一阵子的混乱和疲倦突然在这时袭来,他不想再多生是非,所以他还是开了口,爬着一头乱发,叹气解释“她父母都是孤儿,没有其它亲戚了。她母亲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我答应过她会照顾她的孩子,所以她死了之后,我才会成为那孩子的监护人。”
他看了楼上一眼,一扯嘴角,苦笑补充“至少在她成年以前是。”
她愣了一愣,是真的没想到情况竟是如此,一时间有些哑口,她瞧着他好半晌,才道:“你还是不该对她咆哮。”
他皱起眉头开口想说什么,临到嘴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深吸了口气,捺着性子道:“抱歉,下次改进。现在,我可以上去带她回来了吗?”
她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或应该阻止他,事实上她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干嘛要管这档子闲事,她根本不该插手的…也许她的日子真的过得太无聊了。
邬晓夜瞧着眼前这野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侧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