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了。
梅玉心矫颜一红,连忙把赤足踩回长毛地毯上,嗔怪地睨他一眼。
“你看什么?”
“看你。”
她轻轻一笑。
“我有这么好看吗?”
他不由自主地点头。“很好看…”
慢着!江金虎终于想起被丢在一旁的主题。“你骗我!”
她微怔了下。“我骗你什么?”
“你骗我那个鬼巧克力囊肿会传染!它根本不会!”他怨忿地道。
“谁跟你说它不会传染的?”
“暗!”
啊,又是那个家伙坏她好事。
然后,她为时已晚地想起,自己自在涂涂抹抹的行为显然太托大了。她并不“安全”护身符已经被揭穿。
梅玉心扬眸望向门口的男人。
他的胸口敞开到中央地带,露出因酒意上涌而微红的男性皮肤。他一手撑在门框上,魁伟的躯体将入口整个填满。露骨的视线紧盯着她,其中的灼热暗示明显到让人甚至不需花时间猜测。
梅玉心放开心田的闸门,让旧有记忆涌上来。
而后,她出乎意料的发现,那种黑暗、不悦的感觉竟已消失无踪。
事实上,他的眼神简直像实体一般,每一吋被他扫视过的肌肤,都敏感的浮起细细疙瘩,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的生理,直接反应着他的无形求欢。
原来当心理完全接受了一个人之后,原先厌恶的记忆也会消散…
她仍然记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身体被急遽扩张到超乎极限的疼痛。但是,她也记得那种皮肤贴着皮肤相磨的感觉,汗水的气息,粗重的呻吟和喘息。
种种让她当时觉得噁心难堪的回忆,现在以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体内蔓延…
梅玉心怔怔望着他。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现在的他,绝不会再罔顾她的意愿,硬着来。
所以,掌握着开门钥匙的人,是她。
一道沟渠横在眼前,她想着要不要跨过去。
她幽幽想到之前的经历。一场磨练让她终于对他倾心。
是的,倾心。
虽然他粗鲁不文、有勇无谋、个性又不够温柔,他却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对她毫无所求,便可以为她牺牲生命的男人。
因为她是他的妻。
她是他的妻…
沉默的时间太长,门口的男人清了清喉咙“那个,我先去洗个澡,那个…待会儿再谈…”
他转身才转到一半…
“喂。”身后一声带笑的轻唤。
江金虎慢慢、慢慢、慢慢转回来。
梅玉心轻咬着下唇,一手揪紧浴袍前襟,眼中有似笑非笑的水意。
这样的神情,是他不曾在她脸庞见过的。江金虎突然觉得刚才酒一定喝太多了,因为他的喉咙开始紧缩,出入气极端的不顺畅。
“你刚才讲,暗说什么?”她悄声问。
暗?暗?他们在讨论暗吗?
“暗说…啊!对!暗说,那个巧克力囊肿根本不会传染!”他低吼。淡而神秘的笑意浮现在她眉梢眼角,让她看起来既纯真又性感。现在不只是出入气不顺,江金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大口大口的攫取空气了。他必须把两手紧紧搋在口袋里,才能勉强平定下体内的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