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小孩,她手忙脚乱,帮着安抚。
“啊!”嘉嘉坐下,两脚乱踢,其野兽状,成为展馆最受注目的“行动艺术家。”
陈淑美气急地吼:“闭嘴,闭嘴!”
嘉嘉尖叫。“啊…”陈淑美扬手。“你要妈妈打你吗?”
嘉嘉大哭。“哇…”
曦西柔声哄着:“不哭不哭喔…”
“妈…”嘉嘉还在闹。
这两大一小乱成一团。
忽然,全安静了,都愣住。一只拇指大的小狈公仔,朝嘉嘉汪汪叫,还摇着尾巴。
嘉嘉蹲下,瞅着玩具,抬头,望向放玩具的男人。他好高好高,冷酷的表情有点吓人。嘉嘉鼓起勇气问:“叔叔?可以摸牠吗?”她不哭不闹,装乖中。
曦西看张摩尔拾起玩具,丢给女孩就走。
“好可爱,汪汪汪。”嘉嘉破涕为笑。
陈淑美望着那走远的高个子说:“真好心啊…他戴着工作证…他是…”
“是…我们其中一位艺术家。”曦西被张摩尔的行为弄糊涂了,好心?他会好心?刚刚在咖啡馆她才骂他卑鄙,这会又被他的举措惊骇。
“妈妈,我想带小狈一起看展览。”嘉嘉恳求。
“都说要回去了你还讲。”
“你们还没看展览吗?”曦西问。
“爸爸把我们赶出来了。”嘉嘉说。
“哦?你爸爸还在里面?”
“我爸爸是艺术家。”
“嘘!小孩就爱乱讲。”陈淑美对曦西说:“谢谢,我们回去了。”
曦西看嘉嘉瘪嘴,泪汪汪的被妈妈带走,看了心疼,上前劝着:“展览六点才结束啊,你们可以继续逛没关系嘛。”她蹲下,问女孩:“你跟阿姨一样爱看艺术展吗?在二楼有一个阿姨将房间点了好多蜡烛,还有三个人高的大蜡烛,你有没有看见啊?”
“没有,我好想看。”
“那阿姨带你们去看好吗?”
“妈妈,”嘉嘉望着母亲“可以吗?拜托!”
“呵,我没受过这种气,你看,这么少人,我不是来陪新人做展览的。”墨霓跟白御飞抱怨。“你呢,你的展区人多吗?”
“多少受了影响,但应该是暂时现象,媒体都这样的,爱炒作新闻,好作品还是会…”
“晚上开会时,你不要再帮曦西讲话,我要她给我们一个交代,找我们展览,结果让我们受这种羞辱,难道这个展览是为张摩尔一个人办的吗?她应该想办法解决这种情况。她…”看曦西进来,墨霓住嘴。
白御飞震惊,注意到随曦西来的陈淑美和女儿。他脸色乍变,女儿一看见他,忘了叮咛朝他喊:“爸…”
没留意到白御飞惊慌的眼神,曦西看了看里面,问嘉嘉:“喔,哪个是你爸爸啊?”
嘉嘉伸手指白御飞,陈淑美忙制止。“嘉嘉!你又忘了妈妈说的话吗?”
在白御飞注目下,陈淑美紧张地朝曦西说:“我带她去看蜡烛喔。”拉女儿到角落去。
白御飞暗松口气,心神不宁。
曦西过来和他们招呼:“你们都在啊,还顺利吗?”看白御飞跟墨霓在一起,曦西尴尬,笑得不自然,还是忍不住会想到张摩尔说的话。
“顺利?你没眼睛看吗?我的展览从没有这么冷清,萧禾跟巴熙那边也好不到哪去。白御飞,你呢?”
白御飞恍惚,注意着陈淑美跟女儿,担心她们乱讲话。墨霓喊他几次,他才回过神,参与讨论。
“也许可以考虑看看别的宣传办法,但只剩三天…”
最后,曦西说:“在我的立场,你们的作品当然比张摩尔优秀,媒体冷落你们我也觉得很抱歉,我已经打电话约广告公司晚上开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