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野性的不拘,下颚布着胡须,带着不修边幅的散漫,一派豪迈的笑着。
“连我这种靠供品当三餐的人,你都要占便宜,还有没有在良呀?”
“我不能对不起老爹、老娘给我取的名字,总要尽尽孝道!”吴添量理所当然的耸耸肩。
“你这死没天良的…”
“来、来、来,过门的礼物。”在她还没接着飘骂前,吴添量马上将手中的东西拎给她,另一手改接过她手中抱的小香肉,一副交换似的。
“肉丸子!”窦小开接住一个粉嫩的小东西。
“开…开开…”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蛋朝她笑嘻嘻的,粉藉般的小臂膀朝她的脸直摸。
“小香肉,你的身体和后腿肉长得真是愈来愈有看头了,天气愈来愈准冷,我真是爱死你了!”吴添量用胡须的下颚搓顶小香肉的背部和肚侧,对那汪呜的哀鸣声当作悦耳的小曲。“黑猪肉最香了。”
他垂涎的吸吸口水,对狗儿那一缩的惧怕,更加诡异的邪笑。
“喂,那是我历尽艰辛从汴赞城带在身上的救急粮食,把它养肥、养壮,就是为了万一时刻,真宰了也没你的份呀!”
“就知道你哪这么善良,还带只狗跑路。”吴添量捞起挣扎的小香肉挂在他健硕的一肩上,单手搓着下颚道:“话说回来,少年人,对我讲这种话,可以称得上‘大逆不道’,以咱们俩深厚的渊源,你该敬老尊贤。”
“那必须要有‘老’和‘贤’可尊敬,你最好真有那种年纪;还尽孝呢!谤本连名字都是假的!”吴添量、无天良,只要想做什么事“他”的名字是随时可随江湖变动的。
窦小开哼着鼻子坐到长桌边,将小女娃放到桌上,屈膝立起一脚,相当没坐相的斜瞪他,吴添量扬挑一边眉。
长桌另一头,灵巧少年吴晓烙正忙进忙出的一一将厨房后的菜给端上。
“我说云窦开,一个姑娘家,你多少也…”
“现在我是窦小开呀!苞你提醒多少次了,不准再叫我云窦开,也不准说我是姑娘!”
“云窦开、窦小开,你要嘛彻底改名,改这么相近的干嘛?”
“这叫虚虚实实的掩人耳目,依峒武帮找人的方式,铁定认为我名字全改、样貌全易容,初期用这方式最容易过关了。”
现在不只是平王府布下天罗地网找她,连自家人也找她,她就这么离开峒武帮,回来的大哥、二哥一定气死了!
“警告你,别想出卖我,否则别怪我不顾任何情义,也掀你的底!”
哼!“喂,这是一个多月前抱只狗找上我求救的人该讲的话吗?”不知感恩的臭小表!
“我这才叫‘敬老尊贤’,我如果出任何事,保证有人会教你吃不完兜着走,到时你做假的快乐生活就别想继续!”
“哪里假?必道两个孩子可是真的,吴晓烙,吴棺紫,可爱吧?”他在她对面坐下,将肩上的胖黑狗也放到桌上,把玩的拉展它的四肢,朝桌上吮着手指的小女娃逗着。
“香香…”小娃儿快乐的爬过去,拉狗儿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