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原英浩与妻子几乎是心灵相通了。
看着心口上的水晶圆坠,可柔像个小女孩般抱住案亲的手臂,倚靠著这两年总是给她细心呵护与温暖的臂膀。“好,今晚让你跟妈咪分开一下下,但是你也别不舍喔!快到中秋节了,到时月光更强,你和妈咪的相见时间就更多了。”
听说栖身在水晶圆坠里的母亲,原本每年唯有一次在梦中相见的机会,后来因为心岱以随身的古玉为圆坠灌注力量,现在每到满月时,他们便有相见的机会,而每年的中秋,强盛的月光,更能让这见面的机会持续数天。
“中秋节!?”
“对呀,对中国人而言,这可是三大节庆中,一个团圆赏月的佳节喔!”自然回应的可柔,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三大节庆!”他沈眯起眸。
身为日本人的筱原英浩,对中国人的节庆虽明了,却不熟悉,赏月与中秋对日本人意义相同,但女儿经常下意识唤出这些名称,他既诧异却又不禁叹息,既然往事在她心中都像烙下的刻印消除不了,更何况从小到大的生长地方,台湾呢!
“可柔,每次回忆过去都令你难受,为什么你还这么执著要想起?”他问正把水晶圆坠贴在面颊的女儿。
“为什么…要想起…”低喃这个问题,她望向窗外,天空上,月光亮得像连黯影都隐藏不住。“我放不下,心里有个感觉让我…放不开…也放不下呀!”
筱原英浩轻托起她的下巴,凝视那对瞳眸。“爸爸虽无法告诉你过去的事,但是从没阻止你去追查,因为我不希望你在过度的保护中,成了脆弱的温室之花,尤其当你打开记忆之门时,往事对你…不会再是重挫,我希望你能找到坚强和勇气。”
“爹地…”听著父亲语重心长的话,可柔欲言又止,却还是微笑道:“我知道。”
“好,很晚了,快休息吧!”他捏捏女儿俏挺的鼻子。
可柔在父亲的面颊印下晚安吻,正要躺下的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住那正调整床被的大掌。
“爹地。”
“怎么了?”
“我是武士吗?”
“为何这么问?”
“心岱说我有大和民族武士道的精神,还说我的骨血有乃父之风。”
武士道!“不,你不是,也许,你曾经…是。”
“曾经…是?”
“倒不是说你真的像武士一样,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性命随时可化为鸿毛。而是,武士社会的规律非常严格,从小就得学习忍,忍字是心上刃,所以用刃压抑心(自我),忍一切非常人所能忍。心岱会这么说,或许是这个意思吧!”如今想来,若非有这样的坚韧,爱女大概也无法活著成长,可能早在幼时那可怕的遭遇中倒下。
“未来的路,爸爸不希望你像武士般压抑自我,这绝不是个好方法,爸爸只希望你像自己,有想法、有思考,甚至当个小斗士,沈默、逆来顺受,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爹地!”她眸光低垂,流露出一份无助,轻声道:“我其实很…不安,以前的我,沈默、内向、不敢表达,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特别的环境中成长的,对吗?”敛下的眉,隐藏了闪烁的瞳芒。
“乖女儿,从你把脑筋动到为父身上想探消媳,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为父多虑了,你已经是个小斗士了。”
“呃!”她霍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