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里是日本的北海道。”
“北…海道!”喃唤著,一股壮阔彷佛包围涌来,乔皖蹙眉,零落的画面再次随著思绪纷飞…百花似锦的北国大地,天然的山水…占地广大的园林,漫天的樱花飞舞…那里是…
“皖皖,怎么了?”见她忽捂著头,眉头紧皱,古圣渊忙探她的额。“哪里不舒服?还是碰到伤口了?”虽然她头上的划伤不严重,葯布也已取下,但还是不可轻忽。
“为什么我的记忆总是若有似无的样子?”她难受道。“有时候我总觉得好像要记起什么,好多的感觉,我很努力的去想它,可是每次当我快要想出的时候,悲伤就会袭来,好像告诉我别再想下去,然后我的脑海就会一片空白…混乱到极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皖皖,你别急,只要你伤好了…”
“不!”她用力地摇头。“不是这样,我知道--我知道这之中一定出了问题,否则为什么我一动回忆的念头,心…就像碎掉一样…好像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我好难过…好痛…”那种哀绝像在深渊里,她泪如雨下。
迸圣渊忽地闭上了眼,良心的悔恨鞭笞著他。造成她下意识抗拒回忆的原凶正是他,在仇恨的驱使下,他对这无辜的人儿做出了难以弥补的罪过,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
乔皖抓住他的手臂。“你说你是我的丈夫,那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觉得我快疯了--”慌乱、茫然、无措,像个极需依靠的孩子,她再也受不了的朝古圣渊哭喊著。
“皖皖…”搂紧她,古圣渊柔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现在你只要好好的休养,好好的休息,什么都别再想了,好吗?若再让你悲伤,我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怜爱疼惜的口吻,紧贴的胸膛传来他的温暖与心音的跳动,奇异地让她平静下来,好想继续留在这个温暖里,闻著他的气息,感受这份传递。
“…好,我听你的,不想了…不再想了。”乔皖轻声喃言。“我…只想再问一件事…我的家人在哪里?”为什么她出事以来,都没见到自己的家人?
“你的家人…”灰瞳像下了什么决心般掠过精光,轻声道:“都不在了,他们在一场空难中全丧生了。”
“全…走了,只有我一个人!”虽没记忆,还是为这样的消息感到错愕。
“皖皖,别怕,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古圣渊揉抚她的背脊,温柔且坚定。“我的妻子,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最深的爱与幸福”
“…”乔皖没回应,沈默的过了好一段时间后,才缓缓伸出手抱住他的颈项,面颊贴在他的颈动脉上,感觉著那份跳动,她渐渐闭上眼,在心里低喃著。“我相信你,相信你…只要在你怀里就好…”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凝视著他,哀伤与酸楚就会盘绕心头,但是一埋入他怀里,温暖与宁谧却又同时让她安心;下意识有个感觉告诉她,只要自己在他身边,这份温暖就不会失去,他就不会又是活回冰层里的人,不会是那个偶尔闪过脑海的片断画面中,以一副金框眼镜和紫色佛珠来撑起假面具的男人!
见她竟主动抱著他,古圣渊虽欣然,却也明白问道:“皖皖,你忽然变得这么温顺,不会是想要我放过你今晚的事吧!?”
“…”她没回话也死都不再抬头,更没松开手和挪动半分,因为她知道蒸气与热水湿透了她之前被解开且单薄的上衣,连身下都紧偎在他的腿腹上,现在若推开他,尴尬与难为情会让她不晓得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