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开始热烈地闲聊起来,讲一些男人的无聊事--连骆驼都不爱听,或者互相炫耀一些只有男人自己才会觉得骄傲的事;而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只能低头呆坐在角落里忍受噪音穿脑。
那天晚上,卡布斯他们的帐篷是搭在那群人的营地里的。
“我们要跟他们一起走吗?”欧阳萱莎卸下头巾,脱掉黑袍,只穿著一件轻薄的无袖直筒长衣趴到卡布斯身上去。“他们也要到拉夫哈吗?”拿他的身躯当床铺比睡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舒适多了。
卡布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环住她。“不,我们只跟他们走一段路,然后分开,不过他会派一个族人陪我们到拉夫哈。”
“为什么?”
“拉夫哈也是他们族人的放牧地之一,他们很熟,有他们的人带路比我们自己找快多了。”
“咦?真的?啧,那位酋长人还不错嘛!不过…”双手叠在下巴下面“他们是不是要去打仗?”欧阳萱莎好奇地又问。
“他们的世仇不久前到他们的营地抢劫,所以他们也要到对方的营地抢劫。”
白眼一翻“无聊!”欧阳萱莎咕哝。
卡布斯两眼疑惑地往下看。“你没听酋长说吗?”
“我在打瞌睡。”欧阳萱莎老实招供。“他又说什么了?”
“对方把酋长的大儿子杀死了。”
欧阳萱莎怔了怔,继而蹙眉“这样…那就、就…”再耸耸肩,把脸颊放到他胸膛上,打算睡了。“他们是哪一族人?”
“阿玛拉特。”
“哦…咦?”脸颊猛然跳起来。“阿玛拉特?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哈萨?”
“对。”
欧阳萱莎直眨眼“那…酋长是哪一个家族的人?”
“杜哈耶。”
“杜哈耶?”欧阳萱莎半张着嘴怔愣半晌。“卡布斯。”
“嗯?”
“明天你去问问酋长,他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如果是的话,叫他查查看他儿子是不是偷偷跟着来了。”
“为什么?”
“去问嘛!”
卡布斯狐疑地注视她片刻。
“好吧!”
翌日--
罗瓦,杜哈耶酋长的小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果然偷偷跟来了,酋长气得直跳脚,又吼又骂的要派人把他送回去,但那少年打死不肯,还说就算送他回去,他也会再溜出来,酋长火冒三丈,一脚把他踢得好象陀螺一样翻了两、三滚,旋即又跳起来和父亲对峙…
“你怎么知道他跟来了?”卡布斯怀疑地瞅住欧阳萱莎。
“他还年轻啊!正常人都嘛会,”欧阳萱莎早有准备。“你不会吗?”
“不会,”卡布斯断然否认。“我不会那么鲁莽。”
欧阳萱莎耸耸肩。“好吧!你不正常,别人正常,可以吧?”
卡布斯竟然板起脸来了。“我很正常,鲁莽的少年才不正常!”
欧阳萱莎没有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眼睑垂下,好象诚服了,其实是在嘴里自言自语咕哝。
“这个人脑筋不正常,才会以为他自己很正常”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