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结束。
因为害怕结束,便会患得患失,心,愈是无法放得开。
她担心,燃烧的情焰,何时会熄灭?担心属于他们的爱情玫瑰,何时凋零。
他说过的,她全记得,那是一双无法只看一个女人的眼,而她,也没有那样的条件永远锁住他的目光…
对他而言,没有永不凋零的玫瑰。
回程路上,秦以雍手控方向盘,对她反常的安静有些不适应。
“怎么了?迎曦。”
“没。”浅浅的忧虑再度压回心灵深处,她扬起笑。“我今晚要在你那里过夜哦。”她需要他的拥抱以及体温,驱赶那一抹对未来的不确定。
他温柔浅笑。“好。”
这样…就够了。至少现在他还宠她,看着她的眼神仍是柔情满溢。
停红灯的空档,他留意到掉落在她脚边的纸张。
“这什么?”他早她一步弯身拾起。
“字很乱,你不要看…”她微窘的表情反倒勾起他一探究竟的渴望,干脆将车停在路旁就地观看起来。
“豆油【末、圆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不过组合起来怎么…如此地艰深难懂?豆油【末是什么东西?还有,圆规与这两者有什么关联性?
“酱油啦,我直接从台语翻过来不行哦?”“示末?”
“那叫蒜末。臭店长念太快,我来不及抄咩。”绝不承认那是她的错。
他慧根佳,了悟地“哦”了一声,终于明白这是一张食谱。
“那圆规呢?”难不成她做菜还拿圆规、三角板来量?边切猪肉还顺道解解三角函数?
“芫荽啦!我忘记怎么写了咩!”
他面无表情,努力控制脸部肌肉,命令自己不准笑出来,大逆不道地伤害女友的纤细心灵。“你--咳咳!”确定不会泄出一丝笑意,才放心开口:“你可以写香菜。”
“你管人家,我看得懂就好了。”
“了解。”他怀疑有谁能看完这张食谱而不精神错乱,满篇错字看得他眼睛痛,他跳开几个步骤,念出关键字:“葱花少许,盐巴适量…PS.适量就是看我爽。”
顿了顿,继续看下去。“荀子过水…”很好,读完数学,连文学都出来了。“迎曦,荀子不用过水,他已经过世了。”而且过世很久,有几千年了!
“…你故意的?”明知道她想写笋子。
他双眼晶莹剔透,忍笑忍得快逼出泪来,尤其看到后面那句:过水?!靠!这又是啥名堂?!
再PS.鹿茸酒壮阳,改天给雍准备,反正是造福到我。
她到底想煮些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春色无边?
“最后是勾芡…勾芡就是威而刚加农--农葯?!”他笑容僵住,这、这就玩得太过火了哦!
秦以雍背脊升起一股恶寒。“曦,你乖,告诉我,这不是你要用的。”
楚迎曦几近恶意地勾起甜笑。“好像是耶,你看起来很期待。”
“嗯…”头皮一阵发麻,尤其面对一个加盐巴看她爽、勾芡用农葯〔么是过水都搞不清楚,还企图加鹿茸酒迷奸他的女人…
他全身的求生细胞都在向他呐喊,如果还想活命,千万别让她进厨房!
“我们似乎很久没有沟通了,亲爱的…”他试图挣扎。
“哪有?我们前天晚上才刚‘沟通’过。”就在他的床上,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