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腾盯着她渐渐失去光彩的脸,胸口忽地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疼得发慌。“喂!醒来!不准昏迷!你给我醒来!”
他不要她像瑾之一样离开!他要她好好活着,只要她活着。
雪扬抵挡不住骤现的疲惫,在方腾结实的怀里,她困顿的心找到了安稳的倚靠,头一偏,终于失去了知觉。
方腾紧紧地拥住她,大步將她抱回董叔的店。
这一刻,他已分不清楚他的焦虑是因为她长得像瑾之,还是…还是有了其他连他也无法解释的原因。
雪扬昏睡了两天才醒。一醒来,又看见别墅里熟悉的天花板,以及那个古典吊扇,她瞪大眼睛发了好几秒钟的呆,有点迷惑之前割腕逃走的事到底是在作梦还是真实的。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把她的思绪带回现实,她转个头,就看见方腾正闭着眼睛,仰头靠在一张椅子上沉睡着。
他在这里干什么?雪扬大吃一惊。她怎么可能沉睡得连有人来到她身边都不知道?而且,方腾虽然对她的企图不明,但多日来并没有騒扰她的行为出现,而现在…他在她床边到底想做什么?
雪扬伸手想拉起薄被,一动手,左腕处就疼得她眉心紧蹙,她举起手一看,手腕间缠着弹性绷带,里头透着淡淡的草葯味,让她恍然明白,割腕的事并不是一场梦!
只是,她脑中残留的印象到方腾將她追到后就中断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毫无记忆,不过,依手上的包扎看来,那个老庸医还是用他那一坨可怕的黑泥替她上葯了。真恶心!她皱皱眉,盯着左手腕上的绷带,怀疑那老头是否真的有牌医生。
虽然她对黑泥没有啥信心,不过伤口上隐隐泛着清凉感倒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中葯还是具有疗效。
原来不只人不可貌相,连东西也一样!
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的绑架倒是让她开窍了不少。
她的眼睛从手腕慢慢移到方腾刚俊的脸上,对他这个人突然好奇起来。如果没有记错,她好像在错倒前听见他说他是祥和会馆的人。
祥和会馆!香港最神秘的组织,由五大家族组成,分别掌管不同的行业,几乎可以垄断整个香港的经济。听说,这个组织由五个叫什么麒麟的男人主掌,五个都长得英俊潇洒,器宇轩昂…
那么,这个方腾会是五人之一吗?
雪扬在香港长大,当然听过祥和会馆的名称,只是她并不太在意与自己不相关的人事物,所以对祥和会馆这个组织的认识也仅止于此而已。报章杂志偶尔会刊出五行麒麟的照片,然而,她对这些媒体讯息通常没什么兴趣,自然不会去留意。倒是方腾不凡的气质以豚与祥和会馆的关系让她玩味不已,她好想弄明白他的来历和背景,想多知道他一些事…
她偷偷地把方腾看了个仔细,从他眉宇清朗的宽额到直挺的鼻梁,以及那张性感优雅的唇…老天!雪扬这才吃惊地发现,他原来长得这么好看,比起郑逵安的俊美,他狂恣与慵懒兼容的清逸反而有种特殊的魅力。
这几日来,她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又老是被他的言词气得没有细心留意他的脸孔就將他归类于恶人狂徒。现在,她屏住呼吸,將她彻彻底底地看个清楚,心中顿时没来由地急剧跳动。他真的一点也不像个坏蛋,坏蛋不会有他那种深邃又痛苦的眼神,更不可能因为她的一道伤口就如此担心地守在一旁…
是担心吧!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守着她?这样的臆测让雪扬更加惶乱,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愈来愈不讨厌他了。
悄声地移坐起身,被子挪动的窸窣声极为轻微,但还是吵醒了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