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才容得董清秋在这里大文章。她可要将零红蝶塑造成刚毅烈的女，为大将军愿意赴汤蹈火，愿意只赴死的女！

她这样一说，大将军心中隐隐生不妙，还没待他详问，就听见那女惋叹：“红蝶已经仙逝了。”

军坐下。

女抬起，对着大将军轻轻一笑“将军认错人了！”她这一抬，大将军登时发觉自己认错了人，这女素面朝天，和青楼里装艳裹的决然不同，但她眉如墨画，眸秋，仿若空谷幽兰，轻云，上红蝶最喜的一袭碧绿裳，却是最最的合，灯烛下，她对自己盈盈笑，送上手中的琵琶，便如同自己初见那名叫红蝶的女时，却又好像是月下的仙，大将军又一恍惚，这女是耶？非耶？

大将军心神一动，里边的女已经说话了“目下并不太平，大将军只因为一首旧词就快加鞭，单人独骑而来，足见大将军对红蝶的真情。小女第一件要说的，便是红蝶的近况，还请大将军一定要珍重自己。”

大将军低看见自己的前是一桌酒菜，还蒸蒸地冒着气。这桌酒菜，都是他平素最常吃的，大将军心中不免又是一，他天生记忆

薰清秋看着大将军，心中一喜，看来是齐云山人的葯奏效了。她上次让轻罗回京，顺便还帮她寻了一些能够在短时间内惑人心志的葯，无无味，大将军尽勇猛睿智，只因为自己一句“红蝶死了”方寸大，丝毫没有意识到房间的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特殊的迷香，只会让他神愈加恍惚，看着前的董清秋，却只觉得她依稀像是梦中的故人。

人常言，婊无情，戏无义，零红蝶对大将军是真情还是假意，兰嬷嬷并不知，大将军杀敌无数，但女人却只有过零红蝶一人，所以即使零红蝶一直在骗他，他却也不知。董清秋只知，大将军心里还挂念着她，兰嬷嬷说大将军去年回京时还去过红馆问零红蝶的下落，兰嬷嬷只是支吾不提，这是她们的行规，从良，那是绝对不能再对过往的恩客提下落，免得惹麻烦。大将军自然不知零红蝶嫁何人，又是否是心甘情愿。

，凡是他见过地人，听过的声音都能一一记下。他的女里，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声音，可是若不是对自己熟悉的人，又怎会布下这样的酒菜？

“这是红蝶给将军的琵琶，她说自见着将军，此生便只为将军你一人弹琴，这琵琶她已经用不上了。”董清秋哀婉地说着。

“你刚才说什么？”大将军摇了摇，想要让自己清醒些，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恍惚，但下意识地认为是因为董清秋和她太像了，加上董清秋的话，让他早已经心如麻。

女低着，怀中抱着一把琵琶，却只是用指甲轻轻拨了琴弦，大将军的杀气陡然化成了虚无，神略一恍惚，前低眉的女仿佛是记忆中的“红蝶？”

真实的零红蝶的确已经香消玉殒，只不过是因为替富商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兰嬷嬷告诉薰清秋这个消息的时候，董清秋只觉得是天助她的好机会。

“什么！”大将军噌地站起，一杀气得轻纱又飞舞起来，只须臾，他就穿过层层幔纱，近到发声音的女旁，只见那女一袭碧绿，在灯笼的掩映下，衬得如同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