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之间还有点情分,他放你一条生路,交换你放过我们全族人的生命。”
琪拉的长篇大论句句像利刃般刺进夜茧的心脏,这一刹那,她仿佛身陷地狱遭受苦刑,她的心好似被千刀万剐,痛得令她完全清醒了,原来事实比她想像中还残酷千万倍。
在暴风雨中,她以为他们是真心动的交付出彼此的身心,结果这竟只是飞鹰的“交易”他对她的温柔呵护,原本只是期望她别伤害他所有族人,甚至他的性命?他的柔情缱绻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补偿她成为他的情妇、伴他度过无数良宵…
难道在“茧儿岛”上的诺言,字字都是谎言?虽如此,夜茧却也恨不了他,因为她爱他,就因为太爱了,所以能明白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们俩都像罂粟花,在夹缝中求生存,有太多的不得已和无奈,也有太多的情不自禁和不由自主…他们无权选择自己的主人,就如何罂粟花,它岂愿意既美丽父罪恶了
她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命运,命中注定她是杀手,生而为联邦政府铲除敌人,而他命中注定成为毒袅,但他又何偿愿意成为人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她无言地向他保证,身为她的情妇,就算出了这帐篷后必须重新戴上杀手的面具,她也绝不会背叛他,她将为陆飞鹰守贞,永远只是他的情妇。
在离别前夕,她轻声向他吐露她的真心。
“我爱你,夜茧好爱、好爱你?飞鹰,你千万别忘记。”接着她用力咬住下唇,忍下眼泪,虽心已碎,但又坚决、冷漠地起身穿好衣服,面对琪拉。
“请你转告飞鹰,我绝不会出卖他。”这一刻,她又回复了杀手的身份。“我走了,再见!
丢下这句话,黑夜茧头也不回地离开帐篷。
黑漆漆的大海上,一艘快艇疾速的驶远,然后一切又回复平静…
帐篷外的吵闹喧哗声惊醒了飞鹰,他感觉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往右翻,呢哺着夜茧的名字,但却扑了个空,他不情愿又疑惑地睁开双眸。
阳光已照亮整个帐篷,帐内一片白花花的光明,但却不见夜茧,她不在他身旁,飞鹰的心不安地怦怦直跳。
“夜茧?”他呼唤,不明白她为何没留在床上。
奔狼此时冲进来,气急败坏地说:“琪拉受伤了,她被夜茧伤了左手臂。夜茧昨晚乘快艇逃走了,琪拉看见她蹑手蹑脚地在海岸边徘徊,想拦截她,但夜茧果真还是道地的杀手,她拿刀刺伤了琪拉的右臂,琪拉伤得很重,无力阻止,就让夜茧顺利逃脱了。”
飞鹰闻言面色惨白,泛起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心痛。
对他而言,这显然是最致命的打击,他脸上血色尽失,接着地哼笑一声,满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摇头,喃喃说道。
“不可能?那么我叫琪拉过来,你仔细瞧一瞧她的伤!奔狼嗤之以鼻,回头欲呼唤琪拉。
“不用!’飞鹰制止他。“我自己去求证。”说着,他像蓄势待发的雄狮般跳下床穿衣,凶神恶煞、狂暴地走出帐篷。
他进入琪拉的帐篷,明显可以看出她真的被伤得很重,左手臂已被玛迪用草葯敬上,她躺在床垫上呻吟不止,看到飞鹰马上放声哭喊。“夜茧实在很可怕,她竟拿刀刺我,她差点杀死我!幸好我躲得快,才能逃出她的魔掌。
飞鹰不发~语,蓝眸中竟是浓浓的哀愁,他猛地旋身走出去,来到满山遍野的罂粟花丛中,眼里全是摇曳生姿、美丽灿烂的罂粟花,不知过了多久,他竞流下两道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