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她将收纳箱放到柜子里后,转移话题道:“今晚你在,是否意味着我终于可以出去绕绕了?”
他摇摇头“你得准备晚餐。”他今晚不出去了。
她皱着眉指指自己,看看玩的整脸水果泥的奥斯卡,再指指他“你的意思是…”
费德勒微笑的点点头,也指指自己、她还有奥斯卡。
“不干!”她送他两个字。
“不行。”他也给她两个字。
“你是在压榨我,好不容易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再说,帮你准备晚餐也不在契约的条款里吧!”
“在。”他出乎意料的点点头。
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怎么可能?”那张契约被她藏起来了,他根本没有机会拿去加注条款的。
“不信,你可以去拿出来看看。”他微笑的给她一个建议。
可能吗?她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二楼,回房趴到床铺底下,将那一小本以贴纸贴在床底的契约书拿下来,赶忙翻看,哪有?
她怒气冲冲的走下楼,将契约书拿给他看“上面明明没有。”
“是吗?我看看。”他接过手来,翻到某一页,露齿一笑,随即拿起笔写了起来。
雷芷彤一楞,急忙伸手去抢,但身高一九O的他双手举高,让个头勉强只到他胸口的她只能玩跳跳乐,就是抢不到。
他得意扬扬的将写好新条款的契约书还给她,只见她火冒三丈的要将它撕掉“等一等,你撕了也没用,我那里还有一份留底,我届时多写几条新规定,再影印几份,你不更倒楣?”
她顿时停下动作,但更气自己怎会如此愚蠢?
费德勒拍拍她的肩膀“别在心里咒骂自己,这就是不肯念书的下场。”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一双黑眸怒火炽烈,恨不得将眼前笑咪咪的他烧成灰烬。
“好了,我上楼去休息一下,等你煮好大餐再叫我。”
大餐?你吃屎吧你!她气得牙痒痒的,再看到奥斯卡已经将双手伸入麦糊里搓玩,她受不了的仰头翻翻白眼,气得五脏翻腾,却又无可奈何…不!她可以找一个人。
她拿起电话就往厨房去,打了越洋电话到台湾,找她爹地宣泄怒火,因为她会被那个讨人厌的雇主亏、骂、受委屈,都是他害的!
“芷彤,我在开会。”电话另一端的雷淳儒示意女儿晚一会儿再打。
“我管你是在开哪一国的会。你真的一点父爱都没有,我在这儿让人欺侮耶!你都不心疼。”雷芷彤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芷彤,记得吗?是你要我拭目以待,难道你要飞回来了?”
“我…”
“加油。”
就这么两个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目瞪口呆的她着实气得想尖叫。
她是天之骄女、是大小姐,为什么要过这么可怜的生活?
“嗯…嗯…”浑身麦糊、水果泥的奥斯卡摇摇晃晃的走进厨房。
“滚开!去找你父亲。”她火冒三丈的对他发出怒吼。奥斯卡吓了一跳,马上放声大哭“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