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掩去心中真正的想法，荆乔巧洒脱地耸肩笑。“反正我也没份地位，若能嫁个喜的人，也就没啥好奢求的。”

不远的一席酒桌，几个人的脸都有些尴尬。

“是、是啊，乔巧的嗓门是大了，但她没有恶意，你千万别因为她而坏了兴致，今天可是颜老爷的大女儿如意阁的日，你要开心、开心…一连荆包迎都觉得难堪。这乔巧怎会忘记他们也来参加喜宴，还敢说儿的坏话说的这样大声。

她噗哧一笑。“低到地板上？这形容词亏你想得来。”

荆枫若隐忍着即将爆发的坏脾气，举箸之手气得发颤，他的脸不断绷与胀紫，恨不得把筷当飞镖一样过去，穿过咽当场毙了那鬼丫的命！

“怎么这么说嘛！”颜如玉开始为自己的无遮拦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没事提这无聊话什么！乔巧，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大家都很喜你，绝对不会让你当人家小妾的啦，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得到幸福，嫁给心中最的人。”她认真而激切的喊着。

“他？关他什么事？”自从那日之后，每回听到他的名字便会有些忸怩。

得有条有理的向她解释。“可惜的是，邰家的老爷夫人已经相继去世，只剩夫这个独。”“说起来，这婚姻大事实在很奇妙，不相识的人，因为父母的一句话、一个承诺，就得结为连理。像你与邰大哥还算是郎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不过，要是有人糊里糊涂嫁给跛、瞎，或莫名其妙的娶了个麻脸婆，那不是很冤吗？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呢？”

“乔巧，你真是个笨！”她满心企盼荆乔巧可以嫁给荆家大少，这样荆乔巧就用不着再那么多事了。“虽然他个不好，可是他至少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你嫁给了他，就不怕被人拉去当小妾了。”

“行了，别大声嚷嚷嘛，”她张地捣住颜如玉的。“我懂你的意思，不过这一切言之过早，我也没什么心上人，咱们就停止这话题，好不好？”

“没父没母就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嫁给人妾，那地位一定低到地板上了。”

“来吧，咱们一杯。”她明手快的把酒杯到颜如玉手里，希望她可以就此闭上嘴。“快嘛，！”

“他不喜你吗？”

“颜如玉！”她惊天动地的怪叫着掐她脖。“你嘛诅咒我呀，要是我真嫁给人妾，我就撕烂你的嘴。”

她转动骨碌碌的珠，表情夸张的摆着手。

“你上回跟我提过的那件事，我答应你了。”

“别、别这样，人家怕怕。”挡住荆乔巧的攻势，颜如玉立刻换上可怜兮兮的脸。“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我是烂嘴嘛，你饶了我。”

“决定什么？”

“话说回来，假如我很喜这个男人的话，只要他愿意娶我，我倒不介意当人家的小妾呢。”

“爹，我决定了！”咬着牙龈，他忽然迸这一句。

“乔巧，你也用不着哀声叹气，这年份愈是尊贵的人，愈是主宰不了自己的人生，一切都以利益为重，也许求的是功名、也许贪的是钱财，哪有什么幸福可言。”颜如玉一脸看开地苦笑。

荆乔巧气呼呼地嘟起嘴。

“哎呀，笨的人是你，会昏嫁给荆枫若的人，肯定也是在婚后才晓得他的个，否则谁敢嫁呀？我说过，我宁可嫁给心仪的人当妾，也不要嫁给这格捉摸不定的大少爷。”

“那很难说哟，乔巧。”直接就泼她一盆冷。“虽然你只是荆家的养女，不过，要是哪天有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哥或狗官看上你，是胁迫荆老爷让你嫁去当妾，恐怕你也难免。”

“那荆大少爷呢？”颜如玉就是没法儿藏住心里的话。

“呃…哥，你快吃、快吃啦。”前黄馨讪笑着夹块到他碗里。

“他怎么可能喜我？对他而言，我比洪猛兽还可怕呢。何况我也不喜他，还曾经跑去庙里拜拜，祈求老天爷别把我和他凑成一对儿呢。”再吐吐。

听她这么一说，荆乔巧反倒灿笑起来，搔搔颈的。“幸好我不过是个养女，不至于被去嫁个不认识的男人。”

“可是…”

“什么？”颜如玉上止笑，呆住了。“你是说真的吗？”